那
论表你好意思不写多点儿，把卷面占满
吗？道题至少得是两三篇时文
长度，才有脸拿给考官看吧？
崔燮轻叹声，将写好判题压在旁，换张稿纸抄下“君正莫不正”论题，对着题目细细推敲。
“君正莫不正”句出自《孟子·离娄章句上》，原句是孟子对公孙丑说“惟大人为能恪君心之非。君仁莫不仁，君义莫不义，君正莫不正，正君而国定矣”。这个“恪君心之非”“恪”其实就是“格”字，却不是守仁格竹那个“格”，而是归正意思，就是劝导君心去非而归正。
程子曰：“天下之治乱，系乎人君之仁与不仁耳。”孟子此言便是告诉公孙丑，唯有大人君子才能劝导君主，导君心由不正归于正。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风气从来都是自上而下改变，逮至国君心正，臣下自然跟着归正，国家便无不治。
看见这题目，崔燮就犹如看见第场考试“不解于位，民之攸塈”，心中油然冒出句“皇上，臣妾又要忠言逆耳！”
再叫人讲几句就挑得考前心绪不宁。可这回他们做准备，先前那名大讲安千户施美人计离间倭寇汉*故事举子却不再说话，悄悄地挤在人群中进场。
第二场考论道，诏诰表内任选道，判语五条。
论题是《君正莫不正》，诏诰表三题都是拟汉唐文章：诏是《拟汉令礼官劝学与礼诏》；诰是《拟唐以姚元之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诰》表是《拟授衢州孔氏裔孙世袭五经博士谢表》。
相对而言诏、诰格式规定得更严，自己能发挥地方更少，还是表容易写出彩。再是三场重首场，后两场房师也要看，要从四千人里脱颖而出，当取中三百名之，后两场也要尽力写得出色。
崔燮毫不犹豫地选谢表，又浏览遍五道判题，心中回忆《大明律》，与判语对应，先写在草稿上。
他将题目按着制艺文方式分析番，也像时文破题般简单有力地，借着胸中涌动那股意气，势如破竹般写下开篇句：“天下无心外
同僚代判署文案：应行文书叫同僚代判者杖八十；弃毁器物稼穑等：计贼赃盗窃论，只不刺面，毁官物加二等，误毁者减三等，若已赔偿可不坐罪；蒙古色目人婚姻：只许与汉人通婚，不许本族自婚，违者杖八十，断离婚；禁经断人充宿卫：凡在京犯罪处极刑或流放者，亲属不得进宫充当内侍及宿卫皇宫；诬告充军及迁徙：百姓诬告令人充军者抵充军役，官吏故意令人顶替他人军役，论百杖，流三千里……
论及对大明律重视，崔燮相熟举子都不如他用心。
毕竟他是个穿越者，不如本土人熟悉各种明暗规则，读律令得读熟点，免得哪天因为不解时代背景出事。而且他刚穿来就打次官司，又有徐氏诬告被罚事例，也让他体会大明法律威力，多学点心里就有点安全感。
这五道判题直接就是默写，花不多少工夫，写好之后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写论、表两道大题。
论题没有字数要求，甚至是越多越好。三场考试同样是用十二张卷纸，首场七道时文，三场五道策问，第二场却只有论表、五道加在起都不及道时文长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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