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眼里哪儿还看得见衣裳,只顾看着个穿着大红曳撒,罩着发网,比往常似乎又俊美几分谢瑛,压抑着喜气说:“有劳谢兄惦记,小弟便不客气。”
他又多看谢瑛几眼,才舍得移开目光去看他备下礼物——只见桌上搁着几个托盘,其上是件镶青缘大红状元袍、领白绢中衣、顶纱帽、双加高底皂靴,和布袜、腰带、金花、蔽膝之类装饰。折得整整齐齐状元袍上还摆着那本谢瑛许诺要给他《武备志》。
崔燮看着衣裳太高档,不大好意思地说:“小弟还只是会元,穿不得这状元衣裳。谢兄心意小弟愧领,不过……”
“没有不过。”谢瑛不容推拒地说:“是不懂会元、状元能有多大差别,如今天下四千举子当中,你不就是第?穿件状元服也没人会去告你违制,你若不爱穿,回去留着不穿就是,今天可得穿上它,沾沾喜气,或许殿试便能得中呢?”
他拎过衣裳在崔燮身前比比,便吩咐小厮给他换上。
自己只扣这样,剩下都给云姐。
云姐纳闷地问:“还有许多脂粉,又不是过年过节,兄长怎又想起给添这些东西?”她句话问出,蓦地紧张起来,担心崔燮是不是在外头给她订亲,才想起送脂粉叫她打扮。
崔燮也意识到这点,意识到他这个妹妹年纪在大明也不算太小,该要给她物色亲事。
他轻叹声,道:“这事你不用担心,自去给父亲写信,请他容许老师、师母帮你挑个好男儿。”
云姐还记得长姐成亲时,父亲是没管,任由母亲——任由徐氏把她嫁徐家举人个同年,后来跟着那家人入川,从此再也没回来。如今轮到她,大概父亲也不会管她,却是兄长帮她挑人,应该比大姐那时候好得多吧?
崔燮却之不过,便偷偷把小瓶塞进内衫,红着脸让人帮着把外衫换,里面却绝不肯这时候就换。
其实他刚才看见衣裳只是随便客气客气,即便穿上这身状元衣冠也只有种体验古代文化感觉,并没有真正明朝人那种激动心情。真正叫他脸红心跳,心思不宁,是他跟谢瑛穿着大红袍,两人相对,简直就像结婚样。
他用十六年现代学习加上
她有些惶然地、哀求地看着崔燮。崔燮摸摸她头顶,安慰道:“放心,有呢。”
虽然按当世规矩,崔参议对他们兄妹婚姻大事拥有完全处置权,但他身在云南,只要自己先安排,哪怕他后来知道,隔着数千里路也做不出什来。
再多崔燮也懒得想,小心地收起自己那瓶鹅油沤子,到三月初日,早早起来沐浴更衣,度着快到北镇抚司散衙时刻,揣着三两银子瓶小道具到谢家登门求见。
谢瑛回来得绝早,散衙后不过两三刻便已到家里。进门见说崔燮来,便叫人把他请到正堂来,面脱下官袍,面吩咐道:“把给崔会元备那份贺礼拿过来,今日要请会元公醉方休!”
崔燮过来时,谢家老管事已叫人拿事先准备衣服和书来,各搁在个托盘上。谢瑛指指那套全新衣裳,笑道:“这是给会元公备下衣裳和你要书,早知道你能考得好,特地叫人做新衣裳,你可穿上试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