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也没什要收拾,他又把吃剩东西用食盒装走,到马车要谢瑛订车、拴着小白马路回到家。
计掌柜和崔启这时候还在园子里带人收拾着道具,家里又以为他身边有人照顾,都猜不到他跟人私会过夜。回到家里,崔梁栋就眼前亮,提着袍子赶上前来,又是埋怨又是骄傲地告诉家里有贵客来,老夫人亲自陪着,就等他去相见呢。
崔燮听到“贵客”,莫名就想到昨晚计掌柜在园子里遇见王公子,回首问他:“可是老家来客人?是个武生公子模样,豪奢气派?”
崔梁栋咧着快到两腮大嘴答道:“状元爷啊,在你面前,老家乡亲们哪儿还算是什贵客啊。这回来是真正贵人,是老爷好朋友张老大人,就是那位当太子爷岳父!带着儿子过来给你道喜,不想你回来得晚,倒叫他们久候。”
崔燮倒有些吃惊,换件更正式青袍,整整齐齐地去见他。
同僚还要交待,忙拉拉他袖口,指着自己包袱说:“昨儿晚上忘告诉你,投完票除签名还有个抽奖,进园子人给个壶,凭壶上号抽。特地留两个号咱们俩用,你随便揣个壶走吧。”
昨晚偷来这夜光阴十分美好,收拾首尾麻烦也就变成附赠点小情趣。
谢瑛翻包袱,果然见有两个壶,便挑个“归妹九”,剩下个“无妄七”给他。这时已离着开城门不久,谢瑛也不敢多耽搁,忙忙地出来进去折腾几趟,回来替崔燮掖掖被角,伸手探探他身上暖不暖,切切嘱咐他吃饭再走,才转身回城。
崔燮补觉补到天明,又因为多年读书养成生物钟睡不下去,只得起身更衣。
他也早备下新衣裳,起床后顺便换条新床单,换下来就团团,抱在怀里做贼似拿到灶下毁尸灭迹。那间厨房灶里已生火,灶里只填根硬柴,暗红小火苗在柴上跃动。灶上煨着锅鸡汤,热着几样蒸点心,有甜有咸,看就是城里老进祥酒楼手艺。
张斋长倒还是那副温厚脾气,也没穿鸿胪寺卿官袍,带着两个儿子在厅里等着,见面就起身向他道喜,只说前些日子怕他要见座师、同年,特地晚几天来道贺。又拉着两个儿子,推着他们到崔燮面前,端起父亲威严喝道:“还不向先生道贺?”
两个小学生自打姐姐当元妃就有些膨胀,歪歪扭扭地道贺,拧着头跟父亲争吵:“们都是太子妃
昨天晚上吃几样菜倒不知叫他折到哪儿去,厨房、屋子都干干净净,看不出曾有两人住过痕迹。
崔燮不由感叹他不愧是锦衣卫,比特工还厉害,待到自己把床单塞进灶里烧时又忽然失笑——他自个儿这保密意识也跟地下党似。
可见这行事也不光是职业习惯,都是环境逼出来。
烧衣裳火把鸡汤催得咕咕冒泡,香气飘出来,勾得人肚子也要叫起来。崔燮舀碗热汤,还弄几块鸡肉在里头,又挑些个肉馅蒸饺、芋粉团子类咸点心就着,边看着灶里火焰燎尽床单,慢悠悠地吃顿早点。
待床单烧得差不多,他也吃饱,就拿火箸在灶眼里扒拉阵,把剩下布块烧成细灰,掏出来倒进后院菜地里当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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