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衡、崔和也从坟前冲
过来，看着那块青石——石头上还有
点淡黑
影子，影影绰绰也看得出是“勿成亲”三字。
刚才崔燮才向祖宗发誓要开枝散叶，兴旺崔氏族，怎
刚刚擦干净青石上就显出“勿成亲”三个字？
那几个家人过来要擦，他摆摆手，笑叹声：“你们哪里管得他。还是
服侍这两个小祖宗吧。”
两个小祖宗嚅嗫着不敢说话。崔燮叫家人把旧纸拿开，倒出矾水仔细地擦净石头，故意浸得石面湿湿，将那张背后写字纸扔在沾水地方。
皂矾与五倍子反应很快，黑色字迹渐渐从石面上透出来。
崔燮装作纸张粘在起，不好捻开，微微错过身子，专心揭着臂间摞纸。张家兄弟却恨恨盯着那张需要自己往上写字纸，恨不能将它盯穿，盯着盯着，便由浅至深、由模糊至清晰地看见纸上那三个字。
勿成亲。
脏，玷污他们手里纸。
圣人都说要敬惜字纸，怎能在这脏石头上写呢？
此时去叫庄户家人已经赶上来，见张家兄弟围着块极脏石头转围转，便要给他们打扫出片能写字地方。张家兄弟瞧着崔燮此时已摆上三牲，插香烛，正带着两个弟弟向祖先叩祝，顾不上他们，便说什也不让扫，就在那里磨蹭时间。
那些家人和庄户管不他们，便分出两个人在旁盯着他们，剩下也跟前跪在墓前。
崔燮先在坟前背自己篇科场文章，高声向祖宗祝报他考上状元喜事，并起誓要尽平生之力报效国家，也为崔家这枝开枝散叶，延续宗祧。
张家兄弟惊叫声，转身就要跑。庄户们在旁死盯着这两位小贵人，连忙架住他们不叫他们跑进山里。
崔燮这才转过身，也没看石面，伸手先揪住两兄弟：“你们闹什！这里是你们先生家族坟茔，也是要敬重地方，你们虽是国戚，也不可太过份……”
两个孩子指着石面结结巴巴地喊：“字！字……”
家人们也看见纸上字，惊讶地“咦”声。崔燮这才低头看向石面，装出副受惊模样，将那袋矾水失手落在地上。淡色皂矾水浸入土地，他低身从石头上揭起那张纸，慢慢地、仔细地看几眼，蓦地合起纸，在手心攥成团。
张鹤龄颤巍巍地说：“石、石头上……”
他是崔家嫡长孙，负有继宗法祖之任，这是他逃不开责任。
崔燮信誓旦旦地保证要延续崔家荣耀，带着两个弟弟取黄纸来烧。烧着烧着，他就把纸交给崔衡兄弟和身后家人，自己起身说道：“咱们家父祖都不能过来，只凭咱们几个少年人焚香祭祀，恐不能叫先祖满意。你们烧纸钱，要写几篇祭文道烧过去，好叫祖先在地下荣耀。”
他亲手拿个用过水袋，从袖子里抖出小包事先研好皂矾悄悄倒进去，打算擦擦墓碑就在碑顶上写。但起身后看见张氏兄弟还在大石旁边磨磨蹭蹭，把纸弄得脏兮兮皱巴巴，还什都还没写上，顿时将双眼眯，想出个更好手法。
近景魔术大师崔燮要上线！
他刻意压着嘴角，微皱着眉头走到二张兄弟面前，问声：“怎还在磨蹭？这石头上这脏，你们竟也不擦擦就在上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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