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脸色微沉,皱着眉说:“是梦见……与你们说也没用,等法师来再说罢。”
果然是崔家老祖翁来看玄孙!
众庄汉倒叹口冷气,当着他面不敢说什,私底下却打着眉眼官司,低声说些自己编新故事……等庄上人请来附近龙眼寺高僧大德上山,崔燮得祖先半夜托梦,不许他成亲故事就像风刮过样飞快传进他们耳朵。
那些僧人虽都刚上山,却都把昨天和今早事灌满耳,待到崔燮托着香火银子来跟他们求教时,为首高僧便合掌高颂声佛号,庄严地说:“施主出身官宦人家,才名冠于当世,又深荷圣恩,可谓事事顺遂。但正因别处过于顺遂,只怕‘婚姻’二字上要有些坎坷。”
崔燮满面赞同,附掌叹道:“大师说得实在太对!从前醉心举业,又以家中二老多疾,父亲在外做官,又没个嫡母主持,向无意成亲。如今正要求祖先佑得能主持蒸尝贤妇人为妻,却不知为何,家先祖似有不愿成亲之意……”
宗显灵……
这充满封建迷信气息误会,不利用下太浪费。
崔燮放弃拿着画告诉高僧自己见着祖先入梦方案,蹑手蹑脚回到床边,揭下那幅画塞进怀里。
有这多人作证,他就不需要张肖像画来证明自己梦见过祖先。这些人证远比张画更有力,哪怕是看过《鹅幻汇编》,猜到他纸上有文章人,也猜不到他家庄户看见老人是个画像。两次祖先显灵神迹叠在起,互相证明,就真真是崔家先祖不愿叫他成亲,不仅在墓前留字,还半夜来拖他入梦。
崔燮暗暗笑,穿起衣裳,装作刚刚叫人吵醒模样,走出房门问:“怎这样喧哗,你们已请法师来?”
他犹豫着左右看下,那法师便吩咐随行僧人离开,他才上前问道:“昨天扫墓时见青时上印出污渍如字,写似是‘勿成亲’三字。怕是有什缘故,半夜就宿在山里,想听听祖先教诲。却不想半夜里渐渐睡实,梦见个面生老先生过来与说,们崔家祖上虽积有福禄,却只有出两代进士福气,但因……”
他皱着眉想想,半真半假说:“那段听不真切,或是想不起来。总之他说仿佛有什缘故,得意外福缘,成状元。但正如大师所说,因别处过于顺遂,而人生于世总不能十全,他就要不可成亲,甚至也不
庄户打个激灵,慢慢回过头,先仔细看屋里眼,才僵硬地回话:“大公子醒来?法师和高功要待天明才能来,小们奉着两们小贵人来服侍公子起身……”
他们嚅嗫半晌,也没敢问崔燮是不是半夜撞鬼。还是张鹤龄不死心,问句:“先生昨晚是个人睡?没人陪着?”
崔燮笑道:“荒山野岭,上哪里寻个弟子睡在脚下服侍?你们起得也太早,莫不是惦记早上山来顽耍?小心睡得少不容易长个子。”
那就是没有狐狸精?
两位张国舅听人叫着屋里有人时,还想过是狐狸精化身老人吓唬他们,此时听崔燮说真没人来过,心下颇有些遗憾。那些庄户们却不似他们脑子里只有妖精鬼怪,而是担心冲撞崔家先祖,小心翼翼地问崔燮昨晚梦到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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