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字还来不及吐出,那匹马已飞掠过他身边。马上谢瑛只弯弯身,从他腋下穿过只胳膊,就借着奔马速度将他掠到马上,紧拥进怀里。
小白马愣愣地在原地站会儿,才意识到主人丢,在后面咴咴声,拼命追赶上来。
“……谢兄?”崔燮直到坐到他腿上,才叫破他身份,摘下斗笠愣愣地看着他,讶然问道:“你怎在这里?你怎知道晚上要回平坡寺住?你来寻莫不是京里出什事?”
京里没出事,是你出事。
谢瑛却不答他问题,急驰进深林里才勒住马,手按着崔燮后脑,重重吻上他双唇。哪怕是从前他们交1欢时,谢瑛都没舍得这用力过,今天却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似凶狠,面吻他,面将他按向自己怀里磨蹭。
元名头给自己脸上贴金,真状元却还不定待哪家呢。
谢瑛记着他们头次拜佛就去平坡寺,他也觉得崔燮这回应当还在平坡寺。这个念头当然没什实据支撑,他也不要证据,他只是这想,就要去那里而已。
他也无暇换衣裳,只把显眼官袍脱,乌纱换成斗笠,压得低低地遮脸,拍马就朝城外奔去。他官袍里头只有件薄薄绯色宫绸直身,随着他控马飞驰,前身叫风紧贴在身上,几乎将整个身形勾勒出来,后摆在风中吹起,飘逸非常。
谢瑛就这风驰电掣地出城,骑着马直上平坡山,甚至没想过崔燮不在那里怎办、身边有人怎办……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崔燮还在觉山带,只要他多跑几处总能找到。他现在只想尽快赶到崔燮身边,甚或只远远地见他面,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做切,也明白他心意,这就够。再之后……
崔燮叫他亲得不知今夕何夕,腰腿都软得坐不住,只能倚着他身子借力坐稳。直到这场漫长如激战似亲吻结束,谢瑛才急促地呼吸着,回答他在似乎很久之前提出问题。
“来抢亲。”
马到平坡山下,他猛地拉住缰绳,看向山路旁个正牵着马缓缓而行人。
这里正是往平坡寺去小路,路狭难走,周围也没什行人。那牵马人和他样戴着斗笠,又背向他这边,看不见面目,只露出衣领上方道雪白颈顶。那人身上只披着直筒筒青色道袍,也不束腰,不像他这风流,却别有种出尘清韵。
他蓦地夹夹马腹,叫爱马重新跑起来,手按着斗笠边缘,飞掠向牵着马人。
马蹄声哒哒地逼近,崔燮下意识转过身抬头看去,就见团红云骑在马上向他驰来。虽看不清斗笠下人面目如何,单看那副叫薄衫展露出来好身段、那骑在马上就如坐在平地上舒展身姿,个名字就已在舌尖滚动着要自己跳出来。
他撂下缰绳,隔着几丈远便招招手,开口叫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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