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抿抿嘴,干巴巴笑:“可惜愚兄未曾读过兵书,不能与贤弟探讨。来日若有机会,当向王贤弟请教。”
王守仁暗叹声可惜。
可惜这个懂得他报国志向,不像父亲样只逼着他走举业之途人,竟没读过兵法,不能跟他共论如何振兴边备,为大明重新收复河套。
王圣人遗憾地离开,王华目送儿子离去,盯着人把门关上,才放下手中书信,对崔燮笑着说:“看西涯兄信,你不就是要在书里添名?这是小事,叫人送个信说声就是,你又何必特地上门趟。”
崔燮从随身包袱里取出新草稿,捧过去给他看,笑着说:“本来也该来拜望前辈,见见王家贤弟,正好借这个机会过府,还望王前辈不弃。”
元又咳声,叫儿子拿书就赶紧回房去,别正日只想着出击鞑靼——打仗是牵发动全身事,朝廷得有无数安排,哪儿是他这个连时事都不知道孩子读几本兵书就能打?
崔燮忙劝王状元:“世间学问皆有用地。王贤弟允文允武,心系国家百姓安危,来日必成大器,大人不必求全责备。”
王状元道:“你可别夸他,这孽子禁不得夸,去年就自己出山海关,你再夸他他就打倭……”
幸而反应快,倭奴二字没出口就咽回去,改口道:“他都快成亲人,成日价还这定不下心来,将来拿这个儿子给诸兄都怕对不起他!”
崔燮这才知道王圣人要结婚,自己又将见证桩历史事件,又惊又喜,跟他们父子道声“恭喜”,又有些后悔没在家挑些正式礼物来。
王大人拿过新稿看看,见他张张图紧锣密鼓,处处精彩华丽,比自己写时想象出场面还好,不禁连赞几声。看到最后他自己加几页时,也觉得文字清通简易,颇有古风,不比自己写稿子差。
这连改都不用改——
不,还得改处!
王华脑中灵光瞬闪,再坐不住,忙叫人把又长子守仁叫回来陪客,自己告声罪,便回内室提笔蘸墨,给那位推举崔翰林作翻译官礼部*员改为王维,又加场他在圣前力荐崔翰林戏码。
……这套连环画里既然有诗仙李白,再多个王右丞也无妨吧?
罢,办婚礼时再补吧。回去得把这事告诉李老师,让他也提前有个准备。
他这真诚地道喜,王守仁也有点儿纳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成婚,难不成是真碰巧送江西方志?除方志之外还有兵书,本科举书也没有,这分明就是为他用心挑出来……
不过此时他父亲再催他离开,王守仁也无暇多问,只看着崔燮说:“不知崔兄研习哪本兵书?回去也要从头细读遍,有不懂来日正好请教兄长。”
研习……兵书……
研习说不上,就说看过,能看懂,跟战争有关系,也就是……《毛概》吧。他总不能在大明论人民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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