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只当没听见这败兴话,叫帐房赶紧拨银子置地,买城里好地方大房子,准备整块汉白玉石,好等着他女婿或是崔状元文章过来,叫匠人刻“建南京状元藏书馆碑”,再刻上他成国公朱仪……
罢也,顺便也把家里那几个不成器儿孙也添上吧。
修实录进度,教他如何增删文字。
崔燮有硬盘在手,看过文字都能转换成脑内TXT,写史料时宛如开卷,字字精准,回去给先生念出来时自然也没丝毫错误。李东阳闭着眼听他写文字,偶尔给他改些用词不够清通之处,却在史料上挑不出任何毛病,难得地夸他几回。
修史要就是这样谨慎,做官也得有这样谨慎。只有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才能将政务处理明白,才能担得起国家大事,以后能堪大用。
李东阳怕给弟子夸出骄矜之气,说并不太多,只用力拍拍他肩膀,叫他明白恩师寄望之重。
当着弟子不能多夸,背着弟子就不用太收敛。他不只跟师兄弟、同年、好友显摆自己有个过目不忘、史学贯通,文章神味渊永好徒弟;还叫人送信给在南京守备岳父成国公朱仪,让他关照崔家人在南京建图书馆之事。
朱国公也是个好名、好才子人,不然就不会把女儿嫁给李东阳这个年纪不小穷学士。这多年女婿都没找他要过钱,这回竟特地写信找他,却是叫他捐资出力建这种能流芳……起码几十年藏书馆,朱国公读罢书信,喜得直拍桌子。
“宾之啊宾之,不愧是朱某人女婿!他心里果然是记着!”
成国公朗笑三声,连忙叫人收拾银子,喊儿子过来:“你外甥,那状元外甥孙儿要派人在南京建个供穷书生白看藏书馆,这事你做舅舅得盯着!你先替他寻个上好大宅院,等你状元外甥人来……”
世子朱辅无奈地看着父亲,低声反驳两句:“人家姓崔,怎成咱家外甥……父亲这亲戚也未免认得有点远,咱们认人家也不能认哪。等兆先、兆同他们兄弟哪个中状元,那才是状元外甥呢……”
什叫不认,师徒不就跟亲父子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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