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微动,眉头紧蹙,显得神情格外痛苦脆弱,却也因为这种脆弱而更惹人怜惜。谢瑛不禁伸手去揉他眉心,想把他忧愁揉散,崔燮却按住他手,唇尖触到手掌,缓缓向上吻去:“肉还是不吃,但是,瑛哥,你能不能让亲口?”
左右他们又不是在孝期宣*,只是亲口……
谢瑛看看清静院子,轻轻抽回手,把自己双唇覆上去。
只是个浅尝辄止吻,却叫崔燮如久旱逢甘霖,清心寡欲心重新活动起来,晚上画拉洋片小图片时灵感如泉。他试着描绘下两人老去后模样:从如今这副充满生气青年模样;到生出萧疏清须,成熟稳重中年;再到鬓染霜华,眉头眼角爬上皱纹老年……
往后他还能每年给他们俩画幅肖像,年年图像攒起来,到晚年就把这些图描出来拉洋片,跟谢瑛起看他们这辈子是如何过去。
个,有别人孩子养着,也算是膝下不空虚,老还有人奉养呢。
崔燮相当想得开地说:“先养着这几个小就当是儿子,等过些年和哥大,要他个幼子过继膝下,咱们俩也享享含饴弄孙乐趣。”
谢瑛也兴致勃勃地说:“们武官年满五十之后,就许以子代职。虽然无子,可有个侄儿可继镇抚之位,到时候便叫他抵这职位,闲居在家,更可与你随意来往!”
武将五十退休,京官文臣却得满七十才许致仕,哪怕他装病报个老疾,也得五十五往上才能官带致仕,不然不给退休金。可他这体格……他可是天天领着国舅跑步人,锻炼成果从国舅风行到国丈,如今国丈都开始忽悠皇上跑步,皇上虽不知跑没跑,但也看得见体育锻炼结果。
他这领跑大明运动健将,到年纪自己要报老疾,天子和吏部能信吗?
西洋景小图只有尺许大,画不太复杂东西,他就只拿白纸画上两个人,背后糊上略厚纸板,再粘在细细刻画背景上。两幅图之间稍有间距,从小孔里看着应该能有点立体效果。
面画着这图,面还要画锦衣卫,画得他几乎生出条件反射,只要画谢镇抚就要连带画上个崔翰林。新刊终于连载到在北京安千户、
他认真思索许久,终于想出个好主意:“过几年翰林任满,也求个外放。其实云南就不错,听回来家人说,昆明县风景秀美、四季如春,吃也好。听说有种柔猪,烤熟切成片,柔腻香滑,骨头都是脆;还有鹅那大大鸡,满是黄油,蒸着香甜无比,还有耗牛舌,据说比牛舌好吃,还有生炸麂子、清蒸竹鼠、花椒胙肉……都是京里吃不着美食。”
他吃素吃半年多,说起肉食就有点儿刹不住车,向往之情溢于言表。谢瑛忍不住心疼他:“其实你略吃些酒肉也不算违礼,你天天还要练武呢,吃得那素,身体怎受得?服丧若是哀毁过度,反而算是不孝……要不明天给你带些炙肉过来?”
崔燮轻轻咽口口水,痛苦地摇摇头。
半年都熬过来,再过半年就是胜利,他定得忍过去!君子必慎其独,这个口子只要开,他可能就忍不住下口,吃多总有叫人逮着可能,这在大明可就是夺官罢职罪过。
忍住!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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