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家说没见过崔老爷,不曾招待,可那是私底下说,人都回边关,也没有对证,他只当没听过就是。
崔燮笑笑:“反正祖母与衡哥、和哥兄弟不在,这院子人少些就少些,寻常事自己随手就做,洒扫洗衣事也有人做。”
他们锦荣堂家还是卖香圆肥皂和纯碱,洗丝绸衣裳泡在碱片化水里洗,又干净又不掉色。拿着自家产肥皂、桃花碱片雇洗衣妇,人家都肯给他家减些银子。
谢瑛闻说,不禁苦笑:“你这日子过得也忒清苦。罢,还是多来看你几趟,带人来帮你收拾院子,洗涮缝补。只盼伯父早早回乡,也能让你那些家人早些回来。”
崔燮摇摇头:“倒盼着老爷晚些回来……都晚些回来才好。”人多时还总得想法避着人,若就清清净净只有他们两个,哪怕得干点家务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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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只是他们俩,南北镇抚司上下都盼着十五那天入宫值宿回来能看上新戏,就连素来醉心公务,不舍得花时间消遣谢千户也没逃过这部大剧诱惑。
在中秋节前两天,崔翰林因担忧父亲迁延不归而找上他时,他都忍不住说起此事:“当今不爱看戏,高百户在宫里无用武之地,憋得又开始找外头班子排新戏。他也租黄家花园,还找人在里头卖吃喝,欲效你那居安斋办三国大比,办个锦衣卫大会。那天你去不去?你去也不要帖子,凭你崔翰林给本镇抚当多年通译,镇抚司上下都认你是自己人。”
崔燮如今早出孝,听戏也不过份,算算日子便痛快地答应下来:“张家兄弟那天估计也要去,叫他们跟王大哥过去,独自去找你,咱们仍是寻僻净处看戏?只是怕那天家老爷从外头回来,得提前叫人看着点……”
谢瑛惊讶道:“崔……世伯还没回来?”
他站起身来,踱到谢瑛身旁,勾着他领口说:“中秋后咱们去看有谢镇抚、崔翰林出场锦衣卫大戏,今日请你看出谢千户义救崔公子小戏如何?”
谢镇抚真正想看是崔翰林夜奔,不过天色尚早,他又想起崔燮早就说要弄个新鲜东西给他看,便顺着那只手指
岂止没回来,跟去家仆也大多没回来,反倒是刘家来人送些银子、节礼。
他特地挑过去主事刘管事倒跟着刘家人回来,却说是中途就叫崔老爷抢走银子扔下,后来煞费周折寻到刘家,才叫老主人安排着送回来,却不知老爷行离开榆林后如何。刘家送礼管事们也只说纳米事不经他们老镇抚管,崔榷也没寻过他们,不知道究竟。
他这些日子次次地派人往西北迎崔老爷行,家里都派空。偌大个院子竟只剩几个洒扫粗役,没个可待客人,要劳他翰林老爷亲自给镇抚大人倒茶。
谢镇抚都替他愁得慌:“这日子怎过?令尊是发回原籍为民,纵然从西北回来也不能进京,仍得回迁安守孝。你院子里都没人服侍,何不暂住到家几天,等家人们回来再重新安顿?”
他又想拨几个家人帮着崔燮找人,崔燮却摆摆手:“孙、程二位大人先前便说外祖家对家父多有照顾,也没准是留他多住些日子,回程应当也有安排。叫人路上相迎也不是担心,只是做儿子当尽这份心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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