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国舅吓得魂飞魄散,酒壶都扔,抱着老师大腿说:“先生,们真知道怎教导元子读书!们不跟状元学《礼》也能教,真,先生当初教们做考卷、写文章、写检讨法子们都记着,保证叫元子有做不尽题目!”
张国丈倒不管他那两个儿子鬼哭神号,双眼亮晶晶地只管盯着崔燮,含笑问:“和衷知道皇后这胎定是王子,不是公主?别人若说便不信,你若说,就信是真,明日就叫老妻进宫宽慰娘娘去!”
崔燮觉得张国丈这话说得有点怪,似乎有点迷信色彩……不过张皇后生确实就是明武宗朱厚照,历史应该不会错。他便含糊着应声,转头去劝两位弟子读书。
,让大伙儿开开眼,看看高兄从宫里带出来神技。”
高百户笑得见牙不见眼,假谦虚几句,咧着嘴离开崔家,回头便叫人赶着送上百张各色门票送上门去。
崔燮便给谢瑛送几张,翰林院各位作者都送足够他们全家同去,又请相好同年、同乡,连同两位弟子与弟子爹也没落下。
张国丈家如今是人人想巴结身份,可恰又因身份高,高百户够不到,够得到又不屑看这个寻常军士也能进去看戏。崔燮上门送个戏票,张国丈也十分高兴,留他吃酒饭,颇为感慨地说:“当年咱们在翰林院起读书时,同窗们交情何等深厚?如今成国丈,旧友反倒疏远——有欲借身份向上钻研,有爱惜清名,不愿跟这外戚来往……也就你还拿们张家当作从前张家。”
崔燮安慰道:“张兄如今是国丈,举动牵系着娘娘甚至天子,自然比别人过得辛苦些。张兄只说未变,与你家来往时态度其实也有变化,不然也早逼着鹤龄、延龄兄弟念书、做卷子、模拟考试,哪儿会叫他们见着戏票呢?”
张国丈恍惚想起昔日之志,痛饮杯酒,拍着手里请帖说:“家若还是从前,这两个小狗儿想逃学看戏去,看不打折他们腿!”
两位张国舅在旁侍酒,听得父亲和老师狠戾话语,想想两位师叔连谢镇抚到家时都得做文章苦处,不禁阵阵心口发寒,恨不能立刻进宫给天子姐夫三跪九叩,谢他娶他们大姐,拔小舅子们出书山学海。
可惜他们庆幸得太早些,崔老师还没肯放过他们呢。
两人本想多斟几回酒灌醉长辈,把读书作文什糊弄过去,却不料崔老师越喝脑子越清醒,想起他们姐姐张皇后怀孕临产之事,指着他们说:“皇后即将诞育元子,鹤龄兄弟以后便是元子亲舅。元子别无兄弟,宫里又只有太监,他们兄弟能时常入宫,比别人陪元子时候更多,就得比别人更知书达礼,好引导元子向学——
“礼经家里就有,舍弟学得不好,不能教人。不过记得王圣、王修撰实庵公就是治《礼》经,回头替他们向实庵公求几份讲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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