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默默为崔燮付出这久,如今竟连本彩印养生论都没弄到,想想也是有点不甘心。
晚上回家后,刘阁老便吩咐身旁服侍他吃饭管事:“拿张帖子,去翰林崔府上替本官道声贺,再请崔大人到府上来见,说是欲与他讲论养生之道。去时记着客气些,不许给本官摆首府门人架子!”
管事唯唯点头,陪笑着说:“老爷这般提携后辈,小们岂是那等不知事,在崔翰林面前给老爷丢脸?”
他们虽然是首辅家人,却没有前朝万首辅家那种攀上宠妃娘家底气,何况如今首辅大人要作名臣、诤臣,他们做下人更不敢拖后腿。
刘家管事隔天晚上便提着礼盒去崔翰林府,客客气气地请崔燮到刘府拜望。
元宵长假从初十放到二十,再加上初至初五正旦假,便是大明*员年仅有休息时光。而刚刚从难得休假中回来,弘治天子就扔给他们道不合制诏书,顿时又把众臣从半休闲状态砸回紧张战斗状态。
君臣之战、礼法之战、仪制之战。
当年钱太后正位中宫五十年,先皇才给太后侄孙封伯,当今皇后正位才三年就给父亲求伯位,如今还不到三年,又要加勋号、赐诰券,这也封赏太多!
虽说张后受宠,她父亲不能拿钱后侄孙子来比,可也得跟王太后之弟瑞安侯那般,等皇后正位个二十年上下再封吧?
张国丈凭这道封赐诏拉走满朝目光,同日被赐宅子崔燮都没人顾得上理。
崔家主人大都搬回乡间,也没留下几个仆人,本来浅窄院子显得格外空阔幽静。首辅家人被门子引到崔燮所在东院,有个厨子来倒茶,歉然告诉他家里没人手,请他先在客房里稍坐,等主人亲自过来,除此之外就再无人招待他。
这家里拢共只有个看门、个厨子,还有个扫院子老苍头,主人不曾成亲,也没有丫头妾室,应是个人待在正房。
却不知为何,刘家管事总觉着这院子里有人喁喁低言,还有不只个人活动声音,仿佛除那位崔翰林,还有什人在……就跟在那位年少讲官身边似。
脚步声渐渐清晰,刘管事手里托着热茶都要拿不住,咯哒声撂
但这场论战当中,却没见着新朝进谏急先锋刘首辅身影。他仿佛又缩回棉花堆里,任尔弹章纷奏,自岿然不动。吏部尚书王恕上本之后,看着这位首辅坐定内阁,仿佛没见着张家这殊异待遇模样,不禁又想起“纸糊三阁老”称号,背地里骂句“还是那个刘棉花”!
刘阁老听见这话后,也不过微微笑,淡淡说声:“肤浅之论。”
这群只晓得哓哓进谏官儿倒看见张国丈受封,却不想想张国丈是为何受封。虽然圣旨上没有写明,他却早从大太监覃昌那里得知,这份封诰是因国丈举荐崔燮入宫教圣上养生,令今上身体转强健,才有这般恩遇。
那崔燮又不是寻常人,写养生论也真个是能教人心加开朗、体力转强良方,国丈举贤进能,怎就不该赏?
可惜是崔侍讲不大明白他这首辅关爱之心,写养生论都没送他份。他只能叫家人到店里买,买来却是黑白绣像版,不如刘健、丘濬他们彩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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