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少年时胆子还是不够大啊。都猜国子监同窗,怎不敢再往上猜步呢?
崔燮慈爱地看着王守仁,微微摇头,却没把他爹背着儿子写漫画脚本事披露出来,只说:“那些才子不欲以此物出名,是不会说出他们名字。请人出锦衣卫书,其实是为先以盛名拘束住他们,导引他们向善,伯安不信可以回忆回忆前朝,没有这锦衣卫杂剧之前,锦衣卫可曾像这般清廉忠直、爱护百姓?可有如今这样名声?”
王守仁努力回忆下自己年纪尚小,父亲刚刚入朝时候。
那时候汪直尚未倒台,朝中人人自危,锦衣卫阿附于两厂之下,确实不像现在这样护持着京中治安,反而时不时就听闻缇骑四出,抄家拿人——眼前这位崔侍讲家就曾被抄过回。
仔细想想,锦衣卫巡视京城,抓捕盗匪,似乎真是从《王窈娘琵琶记》前后……可能在这戏排出之前不久开始。
能给他写脚本人。新科秀才钱福诗文双绝,人却太锋锐,不像前辈们那好说话。他怕自己扔出橄榄枝,反要叫这位新状元当作是侮辱他,再奏上自己本。
既然四大才子都长大,能写书,他还逮着翰林院个羊薅毛干什!
王圣人不仅跟他关系亲厚,还是他们锦衣卫连环画作者家属,崔燮也不瞒他,叫王守仁带来家人守在门外,关上门低声说:“想见见那位祝枝山祝举人,请伯安贤弟替从中牵线。”
王守仁纳闷地看他眼。
就凭他出科举笔记泽被天下身份,见个才子还要人牵线搭桥?
王守仁看着他,渐渐觉出他不凡来,拱手行礼:“原来崔世兄做这种书也是为扬教化,教得却不是书生,而是那些大权在握厂卫……明白。虽然诗文才力有限,却也肯为大明尽分绵薄之力……”
崔燮连忙扶起他,严肃地说:“你不是写这种文稿人,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上,你要去想是天下百姓,是心性物理!你若为小事偏离大义,以后实在难再见你!”
王守仁感慨地说:“连自己也只是愿意格物致道,穷致天理,却不想世兄对这样有信心。世兄放心,只是要待祝希哲
崔燮十分严肃地点点头:“心慕江南才子久矣,可惜身在京中,能见着多是已在朝中为官只人,少份自在洒脱……”不能随时随地给他赶稿啊!
王守仁不明白他交朋友怎还管人家洒不洒脱,便笑着问道:“那崔世兄是觉得自在洒脱?”
崔燮正满脑子想着文稿,闻言脱口答道:“你是要做圣人人,怎能写锦衣卫文稿呢!”
王守仁双眼蓦地睁大,震惊地盯着他。崔燮已经跟他摊牌,自然不怕这视线,平静地回望过去,含笑点头:“王贤弟猜也该猜得出来吧?居安斋主人早年是家义子,书斋里印科举书是求人编撰,所出院本、连环画,又岂能和全无关系?实不相瞒,这些文章也是向人求来,寻常生意人又上哪儿寻得来这样字字珠玑名家之笔?”
王守仁死死盯着他,缓口气才问道:“世兄你请人写……别暂不提,那些写稿才子是何人?抱石斋主、龙泉隐士都是世兄你相熟才子?不会还有你在国子监同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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