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学士也是个仕途坎坷人。弘治二年时他就跟刘阁老与部院几位大员起被人弹劾私德有亏,刘棉花在首辅位上岿然不动,剩下几个致仕致仕、冠带闲住冠带闲住,都离中枢。
他当初被弹劾是“私通叔妾致生女、夺弟之官致死非命、通*乐妇教以诗书”,字字诛心,而且都是阴私暧昧之事,辩白都不好辩,简直比当年次辅刘珝还惨。幸而这些年朝中有人前赴后继地替他申诉,直至这回锦衣卫推查旧因罪勒令致仕大臣,才终于
明年唐伯虎不进京,那不是弘治九年,就是弘治十二年或十五年,不该再晚,再晚就快到正德年,刘瑾该掌权。
原先有这种事他都是自己在心里盘算,如今都跟谢瑛亮明穿越者身份,别更不必瞒他,就直接说出来。
谢瑛已知道他是从千载之下来,但这回正式听他用说史实故事口气说件几年后才可能发生事,故事中更有自己认得大臣,听得竟有些入神。
直到崔燮把唐伯虎点秋香电影都差不多讲完,他才回过神来:“你意思是可怜唐伯虎,想将他从作弊案中摘出来?这倒容易,只是怕他不经此事,做高官,便不是后世流传唐伯虎。”
是要命,还是要名?
外精神,特意问句:“和衷亦为程大人欢喜不?”
崔燮摸摸脖子,正大光明地笑出来:“弟子正为先生与程大人高兴。几年不见,程大人必有新作文章拿来与先生唱和。”
李东阳笑着点点头,吩咐道:“晚上你同道去给敏政兄接风,宴上也让他看看你才……宴上你就别作诗,背两篇新作文章吧。”
李老师对弟子没有信任。
崔燮那颗写诗心受到重创,决心短期之内不碰诗词,哪怕王守仁也在宴上写诗,他也不写!
崔燮哑然。
历史旦改变,身在这段历史里人也会跟着改变,许多英雄烈士都会平平淡淡地终老生,这样好?
他却没想多久,抿抿唇,断然说:“他现在也是吴门四才子之,咱们何必眼睁睁看着他卷进这多是非里,凄苦半生呢?”何况他穿到这时代,必然会阻止刘瑾上位,宁王造反,这两件大事都改,唐伯虎命运必然跟着有所改变,不差这件。
谢瑛便毫不迟疑地同意。
“这也容易,只要教他那场出些意外考不成试,或是叫他们见不着程学士就好。”
结果竟是他自作多情,晚上诗会王守仁父子就没去,到都是天顺、弘治前几年中进士老前辈。崔燮做晚生弟子,过去就是斟茶倒水,听前辈们讲论诗词——幸亏在座都是擅诗文大家,论起诗文来他都插不上话,倒省让人考校。
酒宴散后,崔燮把老前辈们送回家去,回到自己家也过宵禁时分。
他满腹酒肉,不能就睡,自然要到花园里逛逛,读会儿书,晚上也就宿在那里。到夜近中天时,谢瑛也从自家过来,崔燮就跟他说程敏政回翰林院事。
程学士这回来,崔燮就想到唐伯虎。
早先江南四大才子离他还远,如今祝枝山都要进京赴考,程敏政又回朝,只怕过不几年唐伯虎也得进京赶考,历史上唐伯虎被冤下狱,剥去功名事也快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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