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发不出电来,研究玻璃似乎也不太着急,还是等将来从国外进口吧。
崔燮索性放下纠结,懒懒地说:“现在守着孝,不好用那玻璃器皿,你要装就先装在咱们家里,等孝满回去再用。”
两人这见面就没再分开,到晚饭时谢山才见着他们大人,见他神色宁定,仿佛要在人家丧家过夜,不得不提醒句:“崔家那位老爷过世才五个月,现在崔大人正在重孝里,大人住在这边合适?大人难道还想住到元宵再走?”
谢瑛道:“正是因为他家是丧家,大年下也没人来访,才不能不多留两天。往年咱们两家住得近近,来往多热闹?如今他们兄弟却孤零零住在庄子上,看着都觉得可怜。再说迁安离着京里少说也得两天多路,咱们明日出发,十五、十六节日正在路上过,还不及就在迁安呢!”
做老爷说什都有道理。谢山便不再问,叹声:“那大人也得陪着他家吃斋?可惜咱们家酿好酒,年前都送人,大节下自己倒喝不上口。”
这样将来可真好。
浅窄却明亮、只有两个人住屋子也好,可以起坐着看书书楼也好,人来人往大街也好,就连挤满游客庭园城墙也是好。要是生在那时候,不在锦衣卫籍,他就能和这些读书人安心来往,和崔燮出入相伴,也不怕教人知道吧?
谢瑛嘴角含笑,专心翻看着照片,仿佛自己也到那个从未见过,却定会到来好时候。然而目光从小小照片上移开,四周便只见崔家糊得四白落地,门窗紧闭而显得光线微暗屋子,将他从想象中后世又拉回今时。
崔燮见他不再看照片,便凑过来问他:“怎样,喜不喜欢这份礼物?若还不好,也只能以身抵债。”
谢瑛将画片小心地收起来,笑着说:“怎不好,实在好极。收你这样礼,竟没可回报,这回还是以身相抵吧。”
谢瑛哂笑声:“你无非是想吃酒肉,知道这边庄户家里仍吃荤腥,你跟着去吃就是,不必管
抵来抵去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两人倒在沙发上亲近阵,抬眼看见黑洞洞屋顶和木梁,谢瑛便想起他画中雪白整齐屋顶、明亮顶灯,指着那条梁说:“你画儿里那灯不错,回头弄几个玻璃气死风灯,也装成花托似,给你吊在屋顶上。”
崔燮侧过脸看梁眼,微微摇头:“屋顶是木头,有还糊纸,灯吊上去怕得燎着天花吧?们那儿都是钢筋混凝土房子,灯也是电灯,电流在灯泡里发亮,不怕着火。”
他早不知道能穿越,大学时光忙着打工挣钱,也没多看点儿造火器、烧水泥书,现在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满盘小黄片也就能在他画漫画时当个背景借鉴,正事上基本上没用啊!
他忍不住扶额叹息,谢瑛手抚着他脊背安抚道:“不用逼自己,这些东西不也是后头几百年间人造出来吗?虽然咱们用不上,过几百年自然就有,也不必非得现在就弄出来。要给你装个灯还不容易,叫人烧薄薄瓷罩,罩在灯上防着火焰蹿上去就是。”
是啊,虽然没有玻璃,可大明瓷器发达,烧得极薄半透明白瓷也不少,做成灯罩应该也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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