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画里吊灯不大像,却也是大明朝独此家现代风味。
卧室也同样是照着他画过样子装,不过墙上糊是浅黄色绘碎花纸,像是用黄连水或栀子水染过,有种温馨感觉。头顶上也同样是不易着火明瓦吊顶和吊灯,床上铺羽绒垫子和靠枕,躺上去松松软软,说不出舒服。
他忍不住觉睡过去,到晚上才听到家人敲门,说是隔壁谢佥事家听说他到家,特地设宴款待他。
崔燮“噔”地下子就醒,利落地跳下床,起身盥沐更衣,叫家人备礼物,正正经经地从谢家大门进去,递上礼单,感谢高邻谢大人这些年帮他看房子,客客气气地吃顿接风宴。
有人看着时从大门出入,撇清私情嫌疑,没人看着时……自然还是打开花园门,到小楼里幽会。不过崔燮刚从五百多里外老家赶回来,谢瑛舍不得折腾他,就只替他按摩开坐车坐得酸涩筋肉,抱着他静静地睡夜。
弘治十年四月初,和哥便带着几名家人,轻骑来到迁安,向崔燮道别。他八月间就要成亲,江南气候湿热,他这个土生土长北方人恐不适应,故而要提前几个月动身,以免在江上遇上暑热得病,耽搁婚期。
崔燮引他去拜祖宗,又叮嘱他在船上万不可喝生水,再渴再急也要煮开再喝。运河里日日都有大量船只往来,垃圾废水都是直接往河里倒,不知有多少细菌。
李清照前夫赵明诚就是喝生水病死,和哥这体质,杯下去估计也不行。
崔和喏喏地领他教训,带着兄长叮嘱和提治晕船、中暑、泄泻药,直奔通州坐船。崔家租大船已停在码头等他,船上已装好聘礼和他日常用家具、衣被,接他便往南去。
两家已有约定,和哥要在谢家住到明年开春再回来,这段日子正好随未来岳祖、岳父念书。
转天早上谢瑛就得回镇抚司点卯,崔燮睡眼惺忪地帮他递腰带、拿网巾,送他从后门回家。
折腾这趟,崔燮自己也睡不着,索性回去收拾带回来礼物,就叫人递帖子给亲友故旧,或挑日子上门拜访,或约着起去喝酒。
帖子刚刚送出去,两位国舅就
还没等到谢家办婚事,崔燮却已守满祖母二十七个月孝期,收拾守孝时用东西和写文稿,带着几辆车新鲜吃食重回京城。
回京当天,崔衡带着家人到城外迎他,想接他回老宅休息,崔燮却不肯回去,而是叫他到侍讲府吃盏茶。但因今年夏天杨氏怀身孕,如今月份尚浅,崔衡心里惦记着,坐立不安。崔燮也不愿让他在家碍事,便早早打发他,自己把整个院子转遍。
从外表看,这座院子和他离家时并没多大区别,只是重新粉饰遍,碧漆廊柱,酱色门窗,配上新糊半透明窗纸,显得格外新鲜干净。
可是到他卧房和书房这样地方,装潢便大不样。
书房四面糊淡绿色纸,墙上挂着镶在框子里彩笺,都是他自己原先制,画着占满笺面淡色蔬果、供器,清雅素淡。吊顶架细木条编天花,当中镶着半透明明瓦板子,中间垂下个大吊灯,灯身上方是个青花瓷罩子,下方是将半透明羊角灯座在个花托似铁架上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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