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监看到这道奏疏,立刻避嫌,原样儿呈给天子。
弘治天子虽然是个温和软善人,可是身为父亲,看着小人要带坏自己儿子;身为皇帝,看着*宦要动摇国家根本;他又怎可能不动怒!
天子立刻下旨,从严惩治:将谷大用与引诱储君赌戏马永成发到南京御马监充净军;教小太监角抵,给太子表演丘聚发到凤阳守陵;剩下给太子买连环画书魏彬、陪太子练拳脚张永罪责略轻等,都发到空置宫里看院子。
张鹤龄、张延龄兄弟又办桩大案,神清气爽,走路都是带风,忙忙地就到崔燮面前邀功。
崔燮听着谷大用、张永名字有些耳熟,便问他:“就这几个太监?别人可也都细查,还有没有引诱太子放纵逸乐?太子年纪尚小,你们二人是国舅长辈,更得细心替他分辨人物,将品质差都剔出来。”
东厂终于又遇上件大案。
还是御案,还是朝野震动,还是东厂掌印太监罗祥督办。
算算上回东厂有这风光时候,还是办李广案……嗯,那件大案也是两位张国舅先查出来。他们东厂与国舅真是有缘,每回办这种好办又能邀名案子,都是两位国舅把*宦们揪出来,交给他们东厂查办。
若没有国舅们明察秋毫,现在*员百姓们都要忘宫里还有个东厂哩!
现在他不说有多威风,起码也能在《少年锦衣卫》里跟着国舅们露小脸儿——虽说书里画人不甚像他,连他姓氏也没写,但好歹明说是东厂掌印太监,不是他还能是谁?
二张细细回忆,都摇摇头:“已经连偷着替太子买宫外连环画人都查出来。圣上说那书是讲稼穑,没什妨碍,给那些买书人惩处也轻些,只罚他们到各宫里洒扫。”
崔燮真想直接把“刘瑾”二字说出来。要是这时候就能把刘瑾打掉,到朱厚照上位时,内阁有现在这四位或刘、李、谢三阁老配置,再加上杨清、杨廷和两位大佬,能打硬仗王圣人,大明妥妥儿还能安稳个五十年,还有什可愁?
可他个六品外臣,要是能随口说出太子身边个国舅都不知道太监名字,那就说不清是窥视内廷还是结交权宦。
他遗憾不已,只能叫国舅们继续留意东宫。
国舅们乐滋滋地说:“先生放心,们还等着出
罗太监绝不自降身份,拿自己和东厂孩儿们跟这些坏良心*宦看作类。他换上新制飞鱼服,戴正钢叉帽,朝着镜里威风凛凛大太监笑笑,喝道:“把谷大用这老奴提上来,用心审问,凡有牵连东宫内侍,个不许放过!”
东厂审得声势浩大,几位从前在太子面前得宠太监如同拖葡萄珠样被连串牵拉出来。
如谷大用这样撺掇太子斗狗,引诱太子搏戏,从宫外偷买画书给太子看,陪太子练习拳脚、角抵……
不清不知道,东宫里竟有这多邀宠媚上恶监!若非叫国舅兄弟抓住谷大用,扯出这群*佞,太子日夕伴着这群小人,哪得长成明君!
罗太监从严拟罪名,上疏请皇上重罚这些教坏太子竖宦,再挑老成稳重太监到东宫服侍,并教司礼监掌印太监高亮时常过问东宫之事,以免再有小人为求幸进故意带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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