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心中微微提起些防备，叫他移便移
算
，能画到哪步就画到哪步吧。
反正太子知道
还不如他多呢，先糊弄过去再说。将来外国进口光学书，太子学会，想起他说都是错来，他就死命夸夸太子大才，承认自己当初格物格得不准，不就成？
崔燮心态已然十分超脱。
等内侍们取来尺子和实验用具，他便先量出不大精准焦距，然后将两个烛台
个插上蜡烛，个绑上放大镜，按着尺子刻度正摆在焦距上。那副宽大纸板则叫谢瑛帮忙扶着，远远竖在透镜另侧，关上门窗做起凸透镜成像实验。
最开始透过镜片映在纸板上只是片模糊而散乱光影。可当崔燮将蜡烛往外移动分，谢瑛也推着纸板向远处移动后，在某个位置上，纸面却跃出道清晰如镜烛焰倒影。
上呈现点极小又明亮光点，先给这点起名“焦点”。
光聚到这点，能烧焦纸张，故叫焦点。
物理学里焦点是怎
来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反正他得把“焦点”这个词引入进来，不然后面光怎折射聚焦，就都没法儿讲。
透镜能点火不算新鲜事，“焦点”这个词也算顾名思义，天子倒没太在意，就盼着他再往深处讲讲阴阳之道。
太子也若有所悟，问他：“先生意思，只有恰好把水晶镜抬到这高才是焦点，再高些低些都不是，所以纸不能烧着？”
太子“啊”地声，伸手指着纸屏中央烛光倒影，惊问道：“怎会是倒着！水晶片儿这们剔透，透过来烛影不是该和这边烛火样吗？”
天子也不禁移驾下来细看，高公公赶着上前服侍，步不敢离开。
纸上映出烛焰比真正烛焰更大，清晰如镜中倒影。皇家最尊贵这对父子看得又惊讶又觉有趣，都看向崔燮，问他这烛影怎变成这样。
实验成功，剩下就好糊弄。崔燮淡定地笑笑，对天子说：“这烛影出现，就和水晶镜这中凸外凹形状有关系。凡是光从咱们刚说焦距外照进去，在镜子对面都能聚成这个影子，咱们慢慢往外推，记下左右长短，待会儿臣给陛下与太子殿下细讲——这长短其实都能推算出来呢。”
弘治天子蓦地想起那天他在御前讲大豆如何育种时，那种玄之又玄，叫人怎也听不懂感觉。
崔燮笑笑：“太子所言极是。此时量量镜片儿中心距着纸面有多长，咱们便称它是这枚水晶镜焦距。臣试过家中水晶镜，薄厚不同，焦距也有所不同，可以请公公们取尺子来比量下。”
高公公立刻放下笔墨，刘瑾反应过来，连忙对太子说：“奴婢替崔大人取来吧？”
太子看他眼，有些犹豫，崔燮却直接转向天子，拱手请求：“臣还需要枝蜡烛、两枝烛台、张厚实纸板，再请谢大人帮着臣摆弄这些东西，好叫陛下与太子当面观看水晶镜是如何透光。”
水晶镜片自然不就透光，怎还用烛光呢？
天子也和儿子般有些好奇，吩咐当班小内侍们去拿他要东西。太子再催着他讲光线聚焦原理时，崔燮便高深莫测地叫他等着试验，而后静静立在桌前，微阖着眼，回忆着蜡烛成像里面光折射路线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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