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给这位大画家捧得脸都要红,但还是按住他,倔强地反驳:“今日是要选锦衣卫新稿,不是画师,台上不必提这些关乎画法事。不然客人们只顾听你讲美人,谁还看你文章呢?再者,若有人因被‘美人’二字吸引而投你票,对别作者不公,于你自己,只怕也是种羞耻吧?”
他努力劝着唐寅,郭汤二人也说:“咱们都已是朝廷命官,不是在家乡做才子时候,上台后只说文章事,不提别。”
费宏、刘春这些前辈看同年们这认真,也跟着劝几句。唐寅今日是为展自己文才来,又不是画工,听他们讲得在理,便也点点头:“也罢,不提这崔美人,也免得言语间露出疏狂本色,叫人认出来。”
崔燮轻轻舒口气。
台上祝枝山终于讲完自己理念,在片沸腾般呼喝叫好声中回到台下,唐伯虎则整理衣冠,准备上场。
支北曲唱罢,台上那名青袍书生也题满画屏墨宝,正是游客们看过多少遍,白镜生画影中配文字。
晴空无半点云翳,海浪碎万里江涛,倚船舷长望玉京遥。
没有与之相配彩图,台下识字、懂书人就能专心品鉴文字好处。便是那些完全不识字,台下也有伙计举着喇叭遍遍地念,叫他们知道台上人在写什。
题词白镜生也转到屏风后,说起自己年轻时与锦衣卫连环画结缘经历。
当他讲到自己是某书店老顾客,去书坊买新刊诗作,却叫掌柜背人带到后堂,偷偷告诉他有“崔美人新作”,塞给他第册《锦衣卫之风起云涌》时候,台下不少外地来*员客商都想起自己经历,拍掌叫起好来。
戏台四周帘幕被人放下,弦管声起,后台仆役轻手轻脚地收起那面写满字纸屏。崔燮上去亲自盯着人卷起硕大纸卷,收起旁边小屋里,激动地上去摸两把。
这可是四大才子之,著名书法家祝枝山题字啊!
虽说他为隐瞒身份,写字时刻意写端正规矩馆阁体,题名字也是白镜生,并未用印,可这也是祝枝山书法!今天台上六人书法他定都得收藏好,老以后写回忆录!建展览馆!把这群才子马甲扒得个不剩!
崔燮露出丝冷酷笑容,撂下字
台上祝枝山也露出怀念微笑,心中最后丝紧张尽都散去,缓缓讲起自己看完锦衣卫第三部手稿后感受,又对众人详诉自己将来打算如何编排扩写此文。
寻常百姓们哪里听过读书人这样讲自己作文章思路?哪怕听不懂,也得想法儿多记几句,回头与亲友说话时也有个谈资。
台前客人们与祝枝山激动共鸣,台后崔燮也给各位外地作者紧急培训——上台时不要再提崔美人!崔美人已是过去,现在掌握着写实肖像画法和彩图印制法是他们居安斋!
请大家想想自己正写是谁家书,上台后多提居安斋,不提崔美人!
迁安六才子中郭、汤二位神色莫测,李梦阳、费宏等专注诗文人兴趣缺缺,唯独唐寅这位画家不能不起来抗辩句:“有居安斋之前,崔美人笺画与《联芳录》就已流遍江南江北。尝观其画虽笔力略弱,但神情如生、丰肌弱骨,画法已开代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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