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传教士还拿出几幅油画给人看,用颜料、画布不同,但论及写形肖真之法,不比照影派差。
唐伯虎对绘画上事都颇感兴趣,便拿着这信去找崔燮,问他泰西事。
使者还没进京,崔燮也知道不多,只从广东知府呈上奏疏里听说些。
这些传教士是从阿
什崔翰林与崔美人是亲戚,什崔美人是崔翰林外室,都是无知俗人编排,绝不可信!
上有严管,下有辟谣,诸翰林、庶常们都不敢再提“崔美人”三字。
唐伯虎汗流浃背地离开翰林院,祝枝山握着马缰跟在他身侧,犹豫地问句:“你那篇文章都改吧?”
改,被崔学士说完他就改。
不过照像派这名字太敷衍,且这个“像”字不合给生人用,他就结合自己和崔燮两人起名字,改成写照派。如今他还给崔家写着稿子,哪怕不听前辈话,也得听东翁话啊!
人?当初写杨贵妃,也不曾见杨廷和学士出来喝斥!”
他同乡陈霁随口猜道:“不会是崔学士少年时生得清秀,被人叫过这样绰号吧,不然怎这在意。”
祝枝山欲说些什,又诡异地沉默下去。
他好像不只少年时清秀,现在也是朝中有数美男子。
他们这群人虽然也都自诩容貌端正,却还真没个像崔燮这样,部堂上官、阁老都原意拉回去做女婿。不说他自己,就连他家庶出弟妹们,还不是多亏大哥这块门面拿出去给亲家相看,才能这般顺当?
他本想要跟祝枝山开个玩笑,脑中忽又转过件大事,连忙催马往家里走——
他给沈周、文征明信还没改!现在信已寄出去,追也追不回来,得赶紧寄份新,叮嘱他们把“崔美人”三字抹去,以后就只提写照派!
唐伯虎篇文章,引来翰林院上下数月折腾。他都顾不上别,只等着沈、文等人往京里寄信,确认他那个前封信里“崔美人”已叫人改成“写照派”。
九月底文征明信才送过来,说是已将写照派名字传出去。唐伯虎自己虽不是这派画家,但画法入神,又是吴中书画双绝才子,要给个多半只是画匠学习,为配文字而作,没出什有名家画派定名,还是让人信服。
文征明信里还提到个新鲜消息——有西方义大利来传教士到中国入贡,广东承宣布政使陆珩派个参议陪着他们上京陛见。那些人在杭州暂留时,曾到居安斋分店买过连环画,还点评过他家“照影派”画法,说是极像他们泰西油画。
……
这群年轻修撰、编修、庶吉士们都和祝枝山样陷入神秘沉默。
幸而这群人当中还有个北直隶出身编修孙绪,挺身而出,拯救崔燮名声和翰林们美梦:“诸位,咱们可不曾听说过崔学士会画画儿啊!连那居安斋也不是他自己家,只是他家亲戚开!”
不,方才有谁说崔翰林就是崔美人吗?
唐伯虎惊恐地看向孙绪,孙编修却没意识到自己说什,只顾着为崔燮平反:“看过迁安戚大令文集,里面只写他家太夫人陪嫁书坊曾租给人经营过。后来那家走,他就把书坊捐作迁安县图书馆,所以什崔美人流言,都是以讹传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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