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也不大记得,那些画后来谢瑛就自己收起来,没再送回崔家。俩人说起这事,倒越说越在意,索性半夜回谢瑛卧室去找趟。
这间卧室已不是原来那间,布置却还和原来相仿佛,卧室里侧挂着崔燮早年给他画观音像。那幅肖像叫他藏起来,跟崔燮自己小照搁在块儿,给别人画则都锁在座漆皮柜子里。
二人点上灯找画,翻箱倒柜,画卷木轴有时错手碰到什地方。声音虽不大,却禁不住谢家用多是会武艺人,耳力好,渐渐就有人听见动静,过来察看。
屋内烛光朦胧,人影晃动,家人不敢进屋打搅,只在阶下问声:“大人还没睡?可是有什事?要人进去帮助?”
崔大人做贼心虚,当场蹲下去,找个桌子就往里钻。谢瑛眼疾手快地挡住桌边,怕他钻得太急,磕头,身子半弯不弯地站在桌前,朝窗外说:“找些文书,没什事,你们自管回去睡吧。”
将故事,给蛮族抢掠诸国进贡大唐宝物事埋个浅浅伏笔。
剩下字数凑巴凑巴,正好够出第二本。相较起来,推到第二本内容倒比第本剩还多,崔燮索性就两本起画,起叫人印出来。
只可惜王守仁出场时候不对,第部封面早定下是谢瑛,第二部又没有他出场,不能给他个单独彩图,只能等后面官军出场后再画。
崔燮在墨池边舔舔笔,在谢瑛绯衣上弹落几抹几近墨色干涸血迹,而后就着这带血墨迹在画旁题下端端正正台阁体书名。
锦衣卫之塞上风云第二卷。
崔燮蜷身缩在书桌下,额头抵着他手,条腿还没缩进去,正好压在他垂下来衣摆上。门外传来家人询问声、脚步声,仿佛随时要有人闯进房间,把他这位储相从谢瑛脚下拽出来曝光。
这狼狈时刻,他却有种莫名安心感觉,拉住谢瑛手,轻轻在掌心吻下,又下。
轻如羽毛触动渐渐加深,濡湿感从掌心散开,谢瑛声音险些都维持不住锦衣卫同知应有沉厉。幸亏家人都回去,他这才松口气,低眸看崔燮眼,想摆出个嗔怒神情,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崔燮也笑起来,只不敢出声,谢瑛半跪下来,半抱着他拖出桌底,低低笑声隔着窗子传到院儿里。还没走远几个家丁低声议论着:“大人看见什,大半夜地笑成这样?”
“咱们府里又没什笑话书,约是新边报吧?这些日子连传喜讯,别
两本都是谢瑛占封面,第二部只比第部多尊国宝玉像,谢瑛自己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倚在桌边说道:“这样重复不大好,第部其实该画王御史、杨副宪他们这些真正在边关迎敌人。”
崔燮唔声:“回头是该画幅边关宣传图,叫百姓们都知道是那些边军舍生忘死地杀敌,咱们关里才有太平日子过。”
可惜他有点记不清杨清大佬长什样儿。
谢瑛倒还记着些:“长得不大漂亮,没什胡须,有传言说他是天阉,他自己仿佛说是居士转世,所以不生髭须。记着你回乡那趟,给你收拾书房,看过你画朝中要员小照,有他没有?”
好像没有,那时画都是他们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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