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指挥师父不是世外高人吗,怎又是状元?难道这年头状元不是会打仗就得会断案,文弱书生都不够格?
士兵们议论纷纷,暗自把崔状元想成个老神仙。京里来萧御史却知道两位国舅早年拜崔学士为师,实则文学平平,也没从老师那儿学过些什。
但他为何定要当外戚老师呢?
张家当外戚之后,崔学士其实也该学王守溪公,和他们断交,可他却仍然担着二张老师名号,与张国丈也常有来往。
朝中众正议论起来,都觉着他别处都好,唯独结交外戚这点有伤他清名。原来还有说他不该与锦衣卫同知交情过厚,如今大伙儿多有偷着看锦衣卫书,也就不怎好意思说他。
位国舅亲自到边关劳军。
安顺伯接到朝中消息,心跳登时加快,恨不能把这消息打回去。他可知道这两位国舅有多受皇后宠爱,万有间谍听说他们来到边关,趁机袭城,绑他们,他偌大年纪可承受不起!
幸好他营里王千户与那两位国舅有旧,安顺伯与几位将军、镇守太监商议后,便把他调回城时,先看顾国舅。
王大公子二话不说,担起贴身护卫国舅重任。这仨人旧有些师徒之谊,爱好也致,场面事办完之后,就都换连环画里服色,带着亲随,雄纠纠气昂昂地到营里采访。
边军们不知道国舅是谁,却都听说过两位聪明俊秀、擅长断案、铁面无私少年锦衣卫大张指挥和小张指挥。他们俩在连环画里还是世外高人弟子,不少将士真把他们当成小神仙供着,无论他们问什,都老老实实地回答,绝无半点儿隐瞒。
萧御史出神地想会儿,正欲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小国舅低迷声音:“们本来也想出关杀敌,报效圣上,无奈出来前叫老师考校回武艺,俩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老师嫌们武艺不精,就不许们上阵杀敌。”
萧御史脚下歪,险些撞到墙上,扶着墙缓会儿才低着头离开。
难不成他们直以来都想错,崔学士教国舅们本来就不是文章经义,而是武艺?
若早个两年有人跟他说这种话,他得提着《科举笔记》把那人打回去,可自从王状元抡着刀上战场,跟着杨副宪把套贼打退三十里……他不禁写信回京,跟都察院同僚们分享这个消息。
山海关离京城极近,他信虽然是叫自家人捎回去,没有急递铺效率,但半个月后也就传遍
就是在杀敌数量上略有些夸张。
他们身边同袍就不客气地捅出实数,笑话对方自夸,还把同伴们平常训练时失手被罚蠢事都翻出来。众人围在国舅们身旁边讲边笑,引得国舅和来劳军*员、太监们也不禁笑起来,气氛派热烈。
虽然国舅们没上台演段断案小品,慰问效果也是相当好。
张鹤龄与张延龄各取本印着自己画像彩笺本,拿铅笔飞快记录着,不时追问几句,把采访导入更深处。那些营兵们看着他们本子和字迹,羡慕地说:“两位指挥这本子真好看,原该是写圣人文章本子,竟写们这些当兵事,可惜。”
王项祯颇为自豪地说:“两位指挥老师可是状元,人家写什都是好文章,你们不懂就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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