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气死。
居然还给他编个女儿出来,要不是谢瑛大度温柔,现在他们俩就得闹婚姻危机!
崔燮抓着他手,急切地说:“真没有什女儿在外头,不知道是谁编出来这种东西污蔑!这世上根本就没什崔美人,瑛哥你定要信——”
谢瑛唇角微微抿起,却刻意摇摇头:“信你跟崔
崔燮恨道:“这怎能怪老师?锦衣卫故事从当初写战倭寇、平日本,就都不是大明现有之事,如今画北蛮更不是鞑靼。这是望可知事,那华给事中是意指故意讨好、结交锦衣卫罢!”
他就是故意讨好、结交锦衣卫同知谢瑛,那又怎样?
哪怕天下人都知道他这点心思,他也不会退让,不会改锦衣卫,大不就辞官。
辞官还能跟他们瑛哥出去打仗、旅游呢!
崔燮眼中燃着股执拗火焰,垂首对李东阳说:“恩师放心,此事是弄出来,自己承担就是!”
叫人拟文书抚慰战战兢兢上疏两位阁老几句。
奏疏不实,天子不信,不算什大事,你们就不用上疏告罪。
也就别想在家里歇班。
两位阁老才回家歇下午,就又被叫回到朝中如常做事。而崔燮这个被人连弹三条大罪,自然得引疚停职,回家拟辩罪疏等天子处置。
李东阳不放心他家,亲自骑马过来看他,还给他默份弹章原本,好叫他有个心理准备。
李东阳担忧地看他眼,叹道:“也罢,你先歇歇罢。其实这道奏疏奏多是捕风捉影、立不住脚东西,你定下心来再写奏疏折辩就是,当今是圣明天子,不会委屈你。”
崔燮满口应承,送走李东阳。
李老师前脚离开,谢瑛就后脚敲开他家大门,满面忧虑地说:“今日有户科给事中华昶弹劾你,崔大人,此事咱们需要商量出个对策来!”
崔燮也愁眉不展地对着他,吩咐家人端上茶水和点心,然后就着扫院子关门净院,不许任何人近前偷听老爷大事。
家里拢共就那几个人在,要清场地实在是相当方便。等人都清干净,谢瑛才上前步,揽住他肩膀问道:“你怎样,没叫那封奏章气着吧?”
他看着纸上“崔氏”“私生女”两个字,脑中片空白,右手攥得紧紧,修得短短指甲几乎刺破掌心。
这回轮到李学士安慰他:“不过是叫人弹劾回,这也不是什少有事。前些日子不还有国子监生江某弹劾们这些内阁学士把持朝政、阻塞言路?刘首辅照样虚心纳谏,亲自致书劝他回去好生读书、将来为朝廷效力……”
李东阳劝着劝着,忽见学生死死盯着弹章最末条,脸庞涨红,眼角似要滴下血来,连忙拍拍他肩,把他从魔障中唤醒:“你不必担心,皇上素来知道你人品,已令都察院彻查那流言来路,早晚会还你个公道。”
崔燮忍又忍,将胸中那口浊气才出来,低声道:“那崔美人事,问心无愧。只是出书时不够仔细,连累老师与诸位前辈也受人弹劾,这事却有自辩章法,老师不必担心。”
李东阳摇摇头,苦笑道:“华给事中第条就弹奏你擅将边军战功加到锦衣卫头上,这都是写,该是连累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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