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谢阁老三阁老都有些奇怪,程学士则是第次听说此事,讶然道:“
若那是崔先生画……那就难怪国丈爱说他有神仙遇合!画中神仙姿容气度,那些仿画哪里仿得到万!
天子心中波荡,立刻叫人取画来看。等着人回来工夫,也顺便关切地问句:“当时崔先生被传,就是那个崔美人流言?这是何人传出来,实在可恶。”
高公公也替他喊冤:“可不是!那时崔学士才十四五岁,人生得又文弱俊俏,乡里先有崔美人这个香艳流言传出来,他还敢画画儿?就是怕叫人看见,把他和崔美人拉扯到起……”
天子震怒道:“这是何等轻薄,竟编派个圣人门生作什崔美人!难怪郭、汤几位卿家替崔先生辩白时只说愿担保他清白,不说别,原来是有这样流言污人,他们不忍说出来吧!这比起来,这些编排他与人有私,都比那等恶毒谣言强些……”
高公公张口结舌,想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弘治天子已命人拟旨申斥都察院,责问他们听不利朝中大臣流言为何不早上奏,遣人平息此事,反而捕风捉影,上本弹劾朝臣。
名才子,换哪个书店也得高高地给他润笔。”
高公公眼中闪过道光芒,上前向皇上行礼,公道地说:“奴婢知道,这笔银子必定是润笔。居安斋这些年出书都是崔大人供稿子,个月便是数百张画儿,怎能不多给他些润笔!”
什?
什个月供数百张画儿?
他不是个主编,怎还带供画儿?
华昶所奏不实、弹劾过当,降调南京,别任工部员外郎;那居安斋案子不必审,也别叫崔燮上表自辩,自揭疮疤,且就到这里吧。
口谕要先要送到制敕房由中书舍人拟旨,再送给阁老们审察,阁老有封驳之权,不驳才能发下去。
这道旨意送至内阁,李老师见便大喜,笑问内侍:“这是陛下意思?陛下圣裁明断,臣代崔燮谢恩。”
那内官神色复杂地说:“阁老回去安慰崔学士几句吧。他当初受委屈,皇爷都知道,叫他只管安心画画儿,皇爷对外头那些流言是句也不信。”
怎又扯上他会画画儿事?
天子顾不得他从居安斋收多少银子,惊问道:“他给居安斋画稿子?难道崔先生还会画……画……”
对,他是会画画。
他在迁安写那些农事文章里就配图,进宫后还画过几幅,画得栩栩如生,果然跟居安斋连环画风格致。只是画人与画物手法不尽相同,并不是能画出花草就能画出人物,崔学士从不曾说过自己会画人像,他也不曾往那里想过。
天子忆起旧事,微微点头。高公公便道:“崔学士画功精湛,非他人所能及,只是年少时被人传些流言,向不敢展露出来。陛下不信,可以把先皇当年收着两幅神仙贺寿图取来观——那就是崔学士画,只是托别人名字罢。”
只说起先皇神仙图,天子立刻就想到仿如真正神仙宫阙《安天大会》《神仙贺寿图》。里面神仙衣着状貌各异,仙气飘飘、神彩斐然,与寻常神仙画都不相同,反倒像是个真正见过天上宴会人,将那段场面精描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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