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不干,还管什同事关系?好好搞同事关系时也没见同事不弹劾他!
他这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六科十三道给事中和御史竟也没有特别激愤,还有人凑上来亲近地跟他说话。走到都察院门口,却见顶蓝呢大轿在门外落下,里头走出来个托着圣旨太监,神色威严地看向察院。
眼看见正要出门崔燮。
传旨太监步子登时迈不动,两眼瞪着崔燮和他肩头箱子,直到他打招呼,才找回自己舌头。
刚刚才把崔学士形象和崔美人儿对上,这就变成崔壮士,任谁也转不过来啊!
因为他画美人笺。
为什要画美人笺呢?
因为穷。
当时他穷得都快读不起书,就想印个带彩图言情小说圈钱,只是没想到流言传得不讲理,要把他逼上女装大佬路线……
这都是社会错!
为证明自己确实是主笔,不是拿画匠描图充数,崔燮当场要来纸笔,画幅王(关)窈(芝)娘(琳)小照。
毕竟是锦衣卫系列看板娘,虽然没像画安千户画那多,但也是十分熟练,不用打稿。崔燮只用毛笔勾勒线条,涂布墨色,淡淡暄染阴影……不加艳彩,画出来已是足以移人尤物。
他吹吹画纸,抬眼看向顾潜:“顾大人,这幅画可以证明自己是居安斋佚名画手?能证明这箱稿子值些润笔?”
能。
顾潜不必细看,只看他画肩和手就能辨别出不同。
那太监回过神来,捧着圣旨说:“咱家是来传旨
崔燮迟多年中二病发作,冷冷地说:“为何会有这种流言,都察院不是比更清楚?受华给事中弹劾之前从未听过此事,都察院既然知道,为何不察明真相,反而急着弹劾?”
顾潜沉默会儿,答道:“给事中华昶弹奏学士事已有圣上裁断,那道传言之由来不便在堂上说,亦不好说出口,过后再写封信与学士备述此事吧。”
顾御史要来纸笔,下判词,断定崔燮并无亲自经营买卖之事,叫他与证人崔启、计掌柜等人各自归家。
他要回去写结案文书,把手中那张美人图算作物证留下,剩下还要还给崔燮。便是他不还,崔学士自己就收拾箱子,两手抄底抬就抬起来,都察院小吏不敢抢,也抢不过去。
崔燮向他告辞,扛起箱子,领着崔启等人下堂。路上以“箱子在身,不能全礼”借口,横行无忌地出都察院。
别人仿画,肩膀多带些美人肩秀气,十指尖尖,有如玉笋;只有他家美人肩背笔挺,指尖微嫌钝圆,手画得又长又大,更近似真人。哪怕学他家学得像,画仕女身材和手时也总难免带些旧画法影子,只有居安斋真画才全然不求纤巧、只要逼真。
原来崔美人图断句是崔美人图,而不是崔美人图。
原来崔美人是个擅画美人图七尺大汉,不是个如描如画绝色佳人。
顾御史眼睁睁看着画上美人,脑中回荡着崔燮那句“自出心裁画法”,心颤得比崔燮手里那个箱子咣啷声扔进来时还快。他咬紧牙关,双目直直地看向崔燮,不敢相信地问:“这若是崔学士自创画法,那又为何会有崔……为何会有那种流言?”
为什会有崔美人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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