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兄弟按捺着心中不悦,眯着眼看向下面文字,想看看这是哪场战役,是不是他们家人还没出场。结果看几眼文字才发现,那须发皆白老神仙是他们父亲?那三绺美髯温文儒将是他们大哥?还有那个穿山文甲白面小将军……那是他们都要做爷爷三哥?
这、这画得也忒不像!
他们忍不住备上礼送往崔家,想打听打听这画儿是怎回事。崔燮便请这些人进门,淡然答道:“这稿子是两位国舅爷亲笔写,老伯爷与世子、公子们模样都是经他们首肯,下官按文字作画,绝无差错。各位若不信,不如写信问问家长,是否甘愿叫们画成这般模样。”
这是国舅访得、学士绘图编纂、江南有名才子撰稿,他们哪儿还敢质疑?只是几位公子看着书中须发纯白老者,回到家都有些伤感,联名上表,主动要求到边官随父兄出战。
而书传到边关后,薛伯爷、镇守太监、总兵官与指挥使们都喜孜孜地互相点评、赏鉴着自己新形象。书里人个个英俊、人人勇武,年纪大些都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虽然实在不像本人,可是看在众将眼中,可比严格写实形象好看多。
弘治天子令兵部按着崔燮送大地图印制平常大小新地图,送往九边各处。
崔燮干完谢瑛托付正事,也分分心关怀弟子们记者事业,监督着他们《塞上英雄录》加紧成书。
这套书本该叫文征明画,他还想自己偷偷收着原稿,等后世考古人员开他棺材,能发现本价值过亿高档藏品。结果边关将士们强烈要求用他画风,好好儿个诗书画三绝文征明,只能跟唐伯虎样明珠暗投。
他最终只能指定文征明给新画本配字,算是抢救下他作为书法家价值。
新书印出来后,先不在京里出售,而是免费捐给边军。
赏画重在赏神气,神气似本人就够,五官不必肖拟!他们虽没这俊秀,浑身英雄气可不就和这图上模样?
还有谢镇抚画关外地形图也是佳作。画得真是像极,而且对着图拿尺量量,就能估算出某山在何处、某河、某洼在何处,只要拿个指南针,拿着副地图,出关多远也不怕失道!
下回叫探马探地方,画地图时,也得按着这个法子画!
两位国舅初时忙着自己采访事业,倒没怎在意这地图,如今看到成品才知道好,也动边走边画图念头,求谢
兵部见过捐粮捐炭捐石灰,就是没见过捐书,时不知是该怎办,只得捧着书去问新任尚书刘大夏。
刘大夏接过书来看几眼,说句“这都是谁啊”,便眼皮也不抬地说:“就按着以前送米粮例子,上表给那店主求旌表,崔学士不计较这点虚名。这些书先送到山海关,叫受访人尽都分到,再往别处送。”
不光送往边军,受访英雄们家里也各送几本。
安顺伯几个没上战场儿子凑到起,兴冲冲地翻开书看。因看人多,书放得远,他们顾不上看底下字,先寻老父。但翻半天也没见着父亲,只有个须发皆白老神仙指挥人筑城、杀敌。
那他们父兄呢?他们老父在边关坐营,兄长们在麾下听令,辛辛苦苦报效皇爷,怎就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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