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湿衣裳往腰间系,迈出浴桶,不由分说摸上宋时额头——额上薄薄出层汗,皮肤摸着却比他手心还凉些,并未真
热水瞬间没上胸膛,温暖冰冷皮肤。宋时这才解开手巾搭在桶边,脖子倚在桶壁上,满足地叹口气。
随着他进来桓凌也轻轻叹口气,低声问:“宋三弟,你这几年直这们辛苦?从堤上见着你就想说,县政虽然要紧,你也该保重身体,莫叫世伯担心……”
宋时听着他念叨,悄悄在浴桶里屈起胳膊,看着自己颤巍巍二头肌,觉得自己这肌肉相当可以,般读书人还练不出来这样呢。他不禁又看向桓凌——桓小师兄比较保守,穿着中衣就进浴桶,进去之后才脱衣裳,而后露出把比他还厚实胸肌。
肩也比他宽。
骨架比他大。
欺辱他们,他确是深怀恼恨。可桓先生确实对他们家时官儿恩深义重,这个师兄也还念着兄弟情深,特特地不远千里来道歉……
宋时上去步抓住父亲手,轻轻在他手背上拍拍,操着沙哑嗓子说:“爹,跟桓师兄先去沐浴,有什事等们收拾利落再说。”
退婚这事除他这个当事人不放在心上,他爹和桓师兄还真都挺在意。与其放他们两人在这里纠结,不如分开他们冷处理下,由他在中间转寰好。
他放开父亲,拽着桓凌往耳房去。
那里早已备下浴桶和热水,却是只备他个人,现烧水也来不及,宋时便命人先拿个干净浴桶来,两人分这桶热水用,等后头烧好热水再续。他们师兄弟从前虽不曾在处沐浴,不过大家都是男,宋时也还没被本地时俗掰弯,很自然地请桓凌跟他道在耳房里洗。
露出来手臂上居然也有匀称肌肉,不说多贲张,但比起他来还是显得更成熟。
不过宋时还能自安慰:他还没过青春期呢。桓小师兄毕竟是比他大几岁,发育快,等他也二十三四时候,估计就能追上这位师兄。
他光顾盯着人家肌肉,半晌没应声。桓凌看他眼神发直,又见他脸上被热水蒸出红晕,怕他被雨浇出病来,也顾不得说话,直起身倚向他那浴桶边,伸手去摸他额头,口中叫着:“宋三弟?三弟?时官儿?”
宋时乍然回神,下意识向后仰仰,拦住他手,说声“没事”。
桓凌手贴到他手心上,只觉掌心滚热如火,推拒他力气也不足,整只手软绵绵,分明就是发热模样。
他在雨中淋大半天,身上都冻透,穿不住那身湿衣,进门就利落地扒下去。
那身湿衣紧紧裹在身上,几乎把他身形整个勾勒出来,但脱衣裳之后才能看出,这些肥大衣裳还是太过遮掩他身材。他在任上又搞工业实践,又巡视县内治安、农事,还得为写论文到处观察生活,已经不是当年在桓家读书时那副文弱书生模样——
不是吹牛,如今到乡村巡视时碰上鹅,都是他追鹅。
能打!有肌肉!
虽然没练出多少块腹肌,可他身上贴着层薄薄肌肉,线条又利落又流畅,从肩到腰收成个漂亮扇面形,腰两侧绝无半分赘肉。他拿块布巾系在腰间,褪下裤子,文明地迈进桶里,整个人缩进只有小半桶热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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