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还有个做礼部侍郎祖父。
至于桓侍郎愿不愿意被人给这个面子,那倒不用考虑,反正他孙子愿意。
桓凌顿时收敛愁容,意气风发地应下此事,又夸师弟句:“也只能想些这官场上相交通嘱托手段,却不及三弟留心百姓疾苦。”
又道:“来时在都察院问过如今这位巡按御史黄大人性情。听说他出身大族,于饮食起居上都有些挑剔,又好诗词戏曲,时官儿你们招待他时要小心些。”
“……”啧,桓小师兄又叫顺口。看他,心里叫那多年小师兄,当面就从没叫出过那个“小”字。
排水,又是五六月下雨,收获后还可以再补种秋茬弥补损失。武平这边却是山多田少,如今正是晚稻灌浆时候,冲片就实打实地减产片,可不愁人?
他这些年主管县里工作管出职业病,想起群众艰困就心热如火,不知不觉就把圣贤书丢到脑后,脑海中调出晋江文献网。
然而没用。这回他帐户里连五毛钱都没,只能看期刊文章前面免费两页,或是论文目录和摘要。
他愁得抬手揉揉眉心。却不想桓师兄直等着他答话,等半天却等来他这副愁容,担心他是不愿再和自己相处,便主动问他:“宋三弟在想什,莫非是不愿愚兄在武平县久住?”
若宋时不愿意,他也只好提早上任,到府里再看看能帮他些什吧。
宋时只当没听出他口误,从容谢道:“如此,有打算。不过御史远在省城,时半刻也来不武平,师兄且先打算下在何处下榻吧。可是要住府宾馆,还是县衙里?本县府宾馆是亲自盯着装成,又清雅又舒适,包你住进去便不想赴任。”
府宾馆虽好,可惜桓凌住着不是很方便。
他笑道:“还没上任,住你府宾馆,岂不是叫人都知道预先绕路来武平?叫御史知道,可是要挨弹劾。还是先以你世交兄长身份在县衙住下,也跟世伯学学如何做外官——来得急,对通判要做什都还知半解,也没寻着个好师爷,若无人教导帮助,只怕上任后做不好差事。”
宋时刚得他帮忙解决桩大事,岂能眼看
宋时正盯着福建秋粮搜索页面,不防他忽然问自己想什,也顾不得多想,照直说道:“只怕这场水患影响秋收,明年秋粮不好筹措。”
桓凌想起外头漫天大雨和在大堤决口处看见宋时身影担忧、恐惧,也不禁微微拧眉,同他般伸手揉揉眉心,叹道:“这样大雨,恐怕人力难为。若是秋粮收不上来,回去后便替世伯写份请朝廷减免秋粮折子。咱们武平受灾也是确有其事,不怕御史来查,你看如何?”
是啊,万朝廷能减免呢?他们就有更多银子赈济受灾群众,搞好灾后赈抚和重建工作。
他眼中闪过抹亮光,关掉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晋江网,朝桓凌拱手揖:“还是师兄想得周全,只想着怎种粮食,险些自误。此事还得请师兄帮忙,们县里上报灾情,有时上司是不批复。”
宋县令是个举人做官,身份就和大家婢作夫人样,天然就低甲科出身进士等。桓凌却不样,他是二甲第十名进士,又考进过都察院,御史大人总会高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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