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最早就在歌剧《白毛女》里听说杨喜儿这个名字。
他貌似无奈地笑笑:“那乐妇随口编词,也不可当真。就比如当日在水中救人,并非什奇珍,不过是仿着黄河上常用羊皮筏子,做套小、能穿在身上皮衣罢。”
那两位都是北方人,自然知道羊皮筏子能凫水,也忍不住笑起来:“武平这里有是舟船,倒把羊皮当作宝物。”
宋时也陪着笑:“福建是富裕繁华之地,自古便有许多船上,哪儿用得上羊皮?当时只是怕有人从船上掉下去,在那深积水里淹着,故而做几件能穿在身上皮袄,万掉下去也能浮阵子,等人拿竹竿来捞。”
不过皮救生衣确实挺胖,那天桓小师兄上堤来找他时,他们俩都套着救生衣,见面只能伸长胳膊拉手,抱可能都抱不着。
,儿子也不俗。
抬眼顾望,马车里陈设着淡青色包绸软垫,车窗也糊着粗葛窗纱,里头又有道稍厚绿绸遮光。车门外侧挂着柔软滕皮车帘,内侧是副雪白细葛软帘。软帘中间包边处不知缝什东西,竟贴得严丝合缝,下缘也紧贴着车板,人要进去得先拉着帘边稍用力左右分开,放手后两帘又会自动粘合回去,颇有趣味。
车厢里不仅清凉,车头处还有个小食桌,下面几个抽屉里备着鲜果、点心和竹筒装鲜梨汁、山楂酪、温热茶水。竹筒不怕摔,筒口和筒盖是按着现代饮料瓶口样式雕出螺纹,拧紧不容易洒,出行时带着方便。
黄巡按亲手拧开竹筒,喝口清凉梨汁,啧啧赞叹:“这可要说声巧思。”
他不微服出行时带精巧茶具、点心远比宋家多,可也没想过要弄这样方便车帘、竹筒,却不知是有奇巧工匠,还是女眷巧思?
黄巡按听他说起水患,精神振,问道:“那时水真有那深,淹哪几处地方,城里可有受灾?”
宋时笑道:“可不是深,城里也有几处水有这车厢底深。城北鱼溪决堤,附近几个村子都教,bao涨溪水淹。还有岩前墟等处,水都没到大腿,百姓们也无法安居,粮食、家食、农具都顺着飘……”
他说着说着,脸色渐渐沉下来,郁郁叹道:“若非这场大雨下得太晚,淹得太广,
他身为御史,对着个县令之子、县学廪生也没什顾虑,直接就问。宋时便大着脸说:“是偶然想到,其实只是在帘子边上包几块磁石,说破便不新鲜。两位先生也是北方人,不习惯本地这样多毒虫吧?回头叫人送先生副,装在车上回去。”
竹筒倒没什可说,叫匠人旋好内外口,比量着深度刻上螺纹,比榫卯结构还好弄。
黄巡按看着那道闭得紧紧内帘,赞赏道:“宋舍人果然聪慧。们来时听乡人说,舍人曾制过种入水不沉珍异宝物,前头大雨中凭它救许多人性命?还有乡民说那东西是白毛仙姑所献……”
他转过眼看着宋时,神色温和,却难免带着几分上位者压迫。
宋时强行装作不知道黄巡按身份,还得配合他交待问题——交待到领导满意为止:“不瞒两位先生说,其实从不曾救过什白毛仙姑,也未曾亲眼见过这人,是在唱曲儿人口中才听着她名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