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也混在其中,拿着旧鱼鳞册对新画出图作对比,正跟桓凌起对比有无出入。
但桓凌眼神是在鱼鳞册上,用心算着田积,宋时那眼时不时要往外转两圈。转着转着,就看见黄大人车驾。
他见过这辆车,记忆深刻。
这下他可有借口扔下几何。他拽桓凌把,便奔往黄大人车前迎接,笑容极为热烈。黄大人也心绪极佳,见他便说:“好个宋学生,你那三下乡做得实在有心,快与和子远贤弟交代清楚是哪三下乡。”
宋时自然老实交待:“就是农事技法、医药、百戏三下乡。”
可使它捱冻生病……”
台下有些人还在议论着方才曲子,也有些人趁这工夫看病,但家里养猪都用心听卢兽医讲课。
黄大人与田师爷对望眼,同时说道:“猜错,第三下竟是兽医下乡。”
他们笑几声,忍着卢兽医口音浓重西南官话听完这段养猪知识,非要看看这台上还能演什。这场讲完,刚才那艳妆女子又上台,朗声说道:“感谢卢医官为百姓们讲解养猪秘要,下场由城北宋氏制肥厂李师傅讲解施底肥、种肥、追肥最佳时机。”
诶,竟不只是兽医下乡,还有制肥老师父下乡……可这就不只是三下乡。
他倒也想搞科技、卫生、文化,但不好搞啊,技术不到位,只能按现有条件来。
黄大人着实夸这个活动几句,却又怕夸多让他不知高低,又挑个毛病:“怎地只教百戏下乡,不教有学问先生到乡间讲堂课?”
这个宋时早有打算,便指着北方说:“清完王家土地,有些地方要并入官府,学生便已经有打算。可在城北不碍事地方建个论坛,教本县、外地才子名士登坛发议论,书生也可去听,庄户百姓也可去听。百姓们纵然听不懂,多受这些学问浸染,也能使人心向学,风俗淳厚。”
黄大人这回可是发自真心欣喜:“正是,武平这里就是缺个讲学地方!不与人辩难析理,怎知谁高谁下?没有地方讲学,怎传扬自己道理,怎出得名士?若真能建好,明年本官也过来讲学,为你武平扬名!”
宋时上回忽悠个提学帮他写序就恨不能印成宣传册满省发行,如今听说巡按要来讲课,更是心热如火。他简直想三天内就盖起大礼堂来,但落实到具体工程,又不免有些担心:“只怕近日修不起来。这回水患灾害甚深,光百姓吃饭都得向朝廷要赈
甚至四下乡都不是,因为台上又说段黄青天微服私访“说话”后,又上来个教人种树老园丁,中气十足地喊着“要致富,种榆树,二十株树足嫁娶……”
黄大人和田师爷研究阵,觉着自己之前推断不大准确,可能不是指*员下乡,而是他们指教百姓种地养猪、赠医施药、搭台唱戏这三件事?
又或者搭台唱戏只是手段,医药、农事、畜养三样才是所谓三下乡?
两人讨论不出来,索性从人群里挤出来,叫差役们问出桓凌在哪里清丈土地,自己去寻他们问来。
很快地,衙役们便来回报,说桓通判队伍在三四里外片实属林家地里丈量。黄大人毫不犹豫地吩咐起程,驾车碾过村里小路,终于找到正在用木制步弓量土地桓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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