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兄如此,难怪桓家姑娘能做周王妃。
方提学很是惊艳下,下车受众人大礼,听着宋大人介绍,含笑点头:“如今正是端阳长假,本官也是来此消闲散心,桓大人与宋令、两位老先生不必客套,诸生亦不必害怕本院在些考校你们。”
句话说得满场气氛都轻松几分。那些待考本县考生,刚考三四等,见着提学就腿软外县考生,都松口气,敢把脸抬起来。
桓大人不考他们,却要考宋时,握着宋大人手问:“令郎宋时何在?本官是特特为他讲学大会和新书来,他怎倒躲到后头去?”
若搁在平常,宋时自然要站在他爹身后。不过这回有致仕高官在,还有许多外县来士子,都是规规矩矩按着学历站,他若太靠前,怕人家说他们宋家、他们武平县没规矩,所以就藏在生员大军后头。
桓凌前脚刚到武平,方提学谕单后脚就递到县衙,要衙门上下于五月初三到城外迎候。宋县令接着单子忙忙就去找儿子,也顾不得桓凌就在旁边,隐隐激动地问他:“方大人要来武平!时官儿你说,是不是为你这大会来?去年方大人可是叫生员到府中吊考,没有亲到各县考试!”
桓凌接过谕单看看,也庆幸地笑笑:“亏得方大人直接到武平,若是先到府里,还得连夜赶回去迎候。”
没别话,打扫宾馆、备上新纱帐、铺盖、坐垫、桌椅罩,预备下时新果子、精致吃食,再得通知来讲课两位致仕乡宦,来参赛举人、生员们,明日道去迎接提学大人来临。
还要提醒那些喜欢打扮得特地独行、出入都带着姣童美婢名士,要换衣裳,要别往学政大人面前晃,不然就得做好被嫌恶准备。
那两位讲师享受是致仕待遇,住在府宾馆,出门就能把消息传到。外地来才子们却远远地住在郊外,宋时于是亲自跑去传趟消息,顺便统计有几人愿意随县令出迎提学。
如今叫提学大人点名,他也就拂拂衣裳,从容地自人后走出来。
方提学刚看桓凌那身青袍出挑,这会儿又觉着宋时这身白衣洒脱,两人站到处比着,也是难分轩轾——倒是把周围众多着意把扮学子都
五月初三,宋知县便领着排衣着合制、行事规矩儒生在县东长亭迎候提学——人数竟比黄巡按查主持打击当地豪强、咔哧咔哧削去片生员头巾之前还多得多。
方提学当日亲自签发剥除头巾文书,写完还算计下他那里剩下生员人数,如今见着这乌泱乌泱片头巾,头巾下泰半年轻脸,竟不大敢认这是武平县!
好在人群前面就站着个乌纱青袍,两鬓斑白七品*员,让他下子找回熟悉感觉。
宋县令既在,那他儿子……诶,他身边那个同样穿青色补服少年*员又是谁?方提学不禁撩起帘子细看几眼,越发觉着那人身形高挑,风姿神仪皆压过身旁身后士人。领着众人迎向他车驾时,神情也是恭敬端整,再衬着身青色鹭鸶补服,正如岩下孤松,萧萧肃肃。
上回见着这出色年轻人,还是这宋县令之子宋时。不过眼前年轻人是个六品*员,绝非武平本县人物,难道就是善庵兄时常提及汀州府桓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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