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心不禁跳快些,宋二哥也有些心动,只是搬家这大事不是他们三人说说就能决定下来,还需等父亲进京再议。
宋时便道:“父亲得五月进京,二十五就能回乡祭扫,咱们道回去,先跟娘说搬家事——娘同意爹还能不同意吗?反正家里没有离不得人东西,无非是老宅和祖坟要人打理,就留房老家人看着,每年大哥过去看看就行。”
大哥顺着他话思量阵,忽然回过神来,瞪他眼:“你倒什都敢说,爹娘事是咱们当儿子能张口!”
这傻孩子可别是从小看着娘管他们爹爹,又叫桓家有主意小姐吓住,才不敢成亲吧?说起来京里妇人是比他们府里剽悍,都是祖传辖制公婆、打骂丈夫本事。寻常妇人便多泼辣,若再娶个身份高大家小姐……
宋大哥愁起来,高高手把宋时放走,自己拉着二弟议论起他婚事。下午桓凌散值,提着酒菜过来看宋时,他们也无心多管,任由他到西厢去找弟弟说话去。
再加上这些年父亲因桓家退亲之事窝气,总想着再挑个阁老家出身媳妇,他们也不敢轻易做主定下。
二人只好先以“要等家父家母做主”为名将媒人送出去,下午宋时演礼回来,便问他哪家好。
宋时看着那盒帖子,就仿佛回到前世过年给七大姑八大姨逼婚时候,条件反射地扯出他爹大旗:“爹让娶阁老闺女,这里头有阁老?没有不要!”
他二哥不知怎地有点手痒,忍不住拍状元新做乌纱把——如今弟弟成状元,他也舍不得打人,骂道:“爹那是气话,你也当真!哪儿有二十几岁男子不成亲?早先为你念书考试耽搁人生大事也就罢,如今你都三元及第……”
宋时捂着纱帽分辩:“都三元及第,还娶不起阁老女儿!反正此事也不是咱们三人能做主,还是等着爹回京再说。二位兄长与其关心这点小事,不如先预备正事——”
宋时早把结婚事扔到脑袋后头,见他便兴致勃勃地问:“想把家人接到京里,你觉着买哪儿房子好?”
就跟现代人在首都买房样,外城房子大、物价便宜、家子都住也住得开,但离上班地方太远,每天早上七点打卡,五点就得起床;内城房子离通政司、翰林院近,他们父子上班通勤方便,房子却贵出几倍,虽没有物业费,买水、买吃食价钱比外城更贵。
各有
你这还算小事?西瓦子说话都说“大登科后小登科”,还有什比成亲还要紧?
当然有。
宋时义正辞严地说:“中状元,过两日自是要授翰林修撰,爹也授通政司经历,得在京里为官。保定离京又不远,兄长们何不把娘和嫂嫂、侄儿侄女起接来?”
他爹在外头做两任官,好容易进京,还不赶紧把家人接来团圆?反正他们家两人做官,父亲回京后叫家人把福建、广西厂子卖,就有笔活钱能在京买房置地。
他将此事合理性分析遍,又诱惑两位兄长:“兄长们在京里读书岂不也比在家强?你们自己不急,也得替侄儿们想想,小不算,大侄儿是在家请先生好呢,是跟着这个三元及第叔叔读书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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