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遇时静心修己,固守圣人之道;旦遇到机会展露才能,便借力而上,高居朝堂经世济民。越当无人约束之时越要有克己复礼之心,事事处处都不逾矩。唯因自身白璧无瑕,故朝廷法度虽然森严,也不会无故加罪于他。
只读这文章,便能看出桓给事中是个志诚守礼君子。
更能看出这羽毛球是宋三元亲手制成,前所未有新物事,令人不禁心向往之。
宋三元曾别出新裁弄出宋氏雕版法,再做出个模样、玩法皆新奇球也不意外。可这羽毛球究竟是何等模样?球落到球拍上时真不会把网中结丝线砸坏?
看过桓凌这篇文章人纷纷写文章盛赞他文章写得好,文中展露志向高,更有本院同僚亲自夸到他面前——夸着夸着便图穷匕现,要亲眼观传说中三元手制羽毛球。
互换诗集,在预留评论栏里交换批语风气。
宋时却没赶上这趟潮流。他把僧寺休闲体育情况文稿写出来之后,又翻史书、杂记,又抄诗评,好容易整出篇看着有过稿相小短文投到晋江文献网。
这忙起来便不知日夜,再走出房门,外头已然风光变幻——
他只扬扬手伸个懒腰,就看见隔壁院小厮趴在屋顶捡羽毛球。空中回荡着少年少女笑声,紧张尖叫,伴着半空中时隐时现羽毛,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穿回六百年后。
然后他才想起来,这球是他自己搞出来,连儿童垂钓磁铁鱼他都搞出来,好好儿童玩具还让他示范成文艺老年情怀寄托。
“桓贤弟莫笑,当初等在京里看方兄、黄兄连番写信夸赞宋状元那宋氏印刷术时,就教他们勾得日夜难安。那印刷法是他私淑技法,们不好强看,这球却是给人玩,总不至于桓贤弟还要藏着吧?”
桓凌大大方方地说:“怎会藏着。那师弟其实连宋版印书术也不肯藏着,只是学着麻烦,向没什人肯学罢。这回得圣谕,岂不就要将印书法教给今科庶吉士?这羽毛球自然也是样——已将那副球拍与球拿去给匠人做样子,叫他多仿制些,好遍送院中同僚。”
他头顶上司、掌事给事中赵大人笑道:“伯风真是有心人。这般年纪本不该跟你们少年人般掺和这些玩闹事,不过见你这篇文章,却实在想看看这持身清白、罗网不伤羽毛球究竟是何物。”
桓凌笑道:“那师弟聪明洒脱、器度宽宏,制出东西也和他自家般外见高洁、中合礼制,诸位见
写起论文真是什都忘。
他拍脑门,自嘲地笑笑,跟着又想起另个问题——羽毛球运动风行得可真快啊。前些日子刚做好球拍时,除送给他娘和嫂嫂们娘家,他还给京里桓小师兄送套,不会等他回京时,京城也这流行起来吧?
他此时才想起京城,京里却早流传起桓给事中文章:“吾弟子期手制此球,以寄心曲,凌虽不敏,当试为解之:其头则圆,以应浑天之象;其尾则张,因含太空之虚。静处竹笥,片羽不敢轻动;应拍而起,扶摇可上九霄……
“场下规矩疏阔,方明克己之心;拍中罗网森严,不伤清白之质……”
这篇文章岂止是写羽毛球,更是借着羽毛球写出他们读书人应有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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