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拿筷子点着桌面,认真考虑该不该挑积水潭。
桓凌见他用心琢磨着搬家,无心吃饭,张着家人、厨子们也都在后面小院里吃,四下无人,便夹块干净鹅脯肉送到他口中。
宋时心不在焉,递到唇边便张口吃,再剥个嫩嫩菱角也样吃……这样喂什吃什样子太乖巧,桓凌没忍住满桌拣菜,又挑鱼刺又剥虾壳,将他爱吃都喂遍。
宋时也吃顺口,只顾拿筷尖儿在桌上乱画,研究房型、位置,人喂什就吃什。桓凌又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他仍是口咬下去,险些将瓷杯也嚼,才觉出不对来。
他刚才怎吃饭?
人,终于绷不住笑出来:“那些人哪里是打球,打球还不如捡球多呢,亏他们也玩得下去。等明日咱们占个大场子,好好教你打几场,让人看看羽毛球究竟是怎玩!”
他精神振奋、磨拳擦掌,恨不得明天就能休沐。桓凌只看着他兴奋模样就高兴,含笑答应:“后天咱们去灵泉寺,那边寺院有好大空场,又有庙会,可以痛快地玩几天。”
只是怕宋时名气太大,到时候要有人来请他主持文会。
宋时笑着摇头:“在福建能借借爹官势、名声,到京里还有谁认得?人家要办文会,自己就办,至多请咱们去当个评委老师,随便点评两句,又不费工夫。”
他向来谦虚,不觉着自己能有那大魅力,兴冲冲地安排好长假排山、打球、逛庙会行程,又跟桓凌商量:“娘答应搬家进京,哥哥们在家主持搬家事呢,你帮参谋参谋,要在城里买处好房子。”
桓凌不是坐在桌对面,什时候改打横?刚才搁他嘴里不是吃,是酒杯?
他舔舔唇上溅酒,疑惑地回眸望向桓凌。桓凌刚喝那杯酒,见他这样瞧着自己,口中冰样甜酒就像沾火,腾地烧起来,忍不住凑上去吻住他,把含着酒哺过去。
原本冰凉沁心甜酒就从宋时口中路烧进胃里,他闭着眼咽下酒才敢透口气,却不敢再睁开眼。
桓凌脸都要贴到他脸上,只要睁开眼,定然就会对上那张给
挑处风景上佳,地方敞阔,价钱又不大贵地方,置个大院子他们家人住。
桓凌早为他留心物色地方,当即说道:“若是价钱合适、离城里又近,无过城东二条胡同;若说出入方便,周围有好先生开私塾,则是烧酒胡同;若要周遭景致好,出门便有风光,宫城后西涯旁倒有带不错房子,地方敞阔,出城不远便是有名首善书院。若是你家兄长平常不到六部当值,倒觉着西涯地方不错。”
西涯……不就是什刹海?
地方倒是真不错,燕山小八景之银锭观山就在什刹海,夏天赏荷,春秋观山水,到冬天还能到冻得硬实河面上滑冰、冬钓。周围景点也不少,他上大学时暑假和同学到北京玩,就曾到那带参观过恭王府、庆王府和各色贝勒府、贝子府什,还有不少名人故居。
如今王爷们大概率生不下来,名人故居也……恐怕还是他搬过去住,他故居几百年后给名人看可能性更大。再过几十年,说不定明朝著名阁老李东阳也能出生,他要不要提前投资,跟名人当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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