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武平时,他还能靠给各家艺人画宋时教妆容赚钱,偶尔做些绣活描补,也足够养家。可京里还不兴这妆容,他又人生地不熟,抢不过那些妆娘,生意不好做,只好再靠宋状元名声、靠《白毛仙姑传》闯条门路。
他涨红着脸,低声小意地道歉:“本也想等宋状元应许再弄,只是悦书哥买下这班子时状元已回乡,直无缘通报,小便自作主张,借宋状元名头。”
宋时并不介意他蹭自己名声事,只奇怪他们穷得都要出来卖艺,怎会买戏班子呢?
李少笙叹道:“本来们只先请个会写杂剧邓先生来,备着宋状元何时送来稿子便能立刻编成杂剧。们还想找个唱得好班子,就如当初祝姑姑唱这出《白》传时般,替们在瓦子里演几回扬名。”
孰料那位邓先生听说他家要请戏班唱戏,便说这请不划算,不如自家养个班子:者外头班子不好居多,唱得好红角儿价又高,也不是他们能轻易请着;二来将来赵书生已捐官,不知何时就到外省做官,到时又得费银子请人来学唱……
王世仁,又将恢复少女打扮杨喜儿许配给大春哥。
改编得太好!选角也太好,人物形象完全贴合原形!背景简陋些不要紧,戏曲艺术讲究虚拟性,不要实景!
李导演不愧是经历整个《白毛仙姑传》编演过程人,又有超越世俗审美力,才能把这出戏编得这深刻动人。
宋时感动得又鼓掌又叫好,频频掏钱,向左右夸赞这出戏排得太好。桓凌也跟他般感动,看着台上站在黄御史和宋大人左右桓通判、宋状元说道:“这几位角色演得好,念白也好,不知是从哪儿请来这样好人,李班主当真有本事。”
旁老戏迷都说:“便是京中三处大瓦舍里也难见这样好班子,不是寻常赶散班子,说不得是哪个公子王孙家里养。”
三来他恰好知道有户先前在京住世袭指挥使父子要到西北就任,全家都要跟着去任上,家里养戏班子不能带走,他们此时要接手,价钱极合适。
有邓先生牵线,他们夫妇就大着胆子上门,谈买戏班之事。
最初这大户人家也看不上他们家只是普通举子,但邓先生与中人说他们是宋状元旧识,还是当初编《白毛仙姑传》出过力人,那位指挥使便亲自见他们,拿他们当知音相待。
这
宋时促狭地夸句:“若是公子王孙家,自然不放他们出门卖艺,约是个读书人家公子,外地入京举人书生带来。”
他被桓凌调侃时胆战心惊,怕有人戳穿他真正身份,拿来调侃调侃别人还不错。
李少笙越发羞愧,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直到正杂剧后段丑角上台搏人笑声杂扮也结束,才重邀二人去附近酒楼坐下说话。
进包厢,他便先满面羞赧地向宋时道歉:“实不该未经宋状元允许,便将状元公诸宫调改作杂剧,还在外头搬演它赚钱。”
可这京里米珠薪桂,他们二人又是背着家里私奔出来,哪有脸趟趟管家里要钱?赵悦书从家带来钱多半拿去户部捐官,剩下不光供两人花用,还得筹备着编演那出专为他们俩写戏,钱实在不凑手,他便想出门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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