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就吃小鸟依人套,怜惜之心大盛,简直不用他开口就能答应:“你若害怕个人住,留下陪你!”
桓凌原本既不怕个人住,也没想留在这空寂寂院子里,但宋时肯留下陪他,他自然求之不得,更不会反对,含笑拉着他说:“好,那你先陪回去换身衣裳,再去陪见爹娘。”
他在宋家拜祖先,也要让宋时在父母灵前拜上拜,这样才算正式订下姻缘。
他早备下合宋时体大红色喜袍,这回可不用再拿大红官袍假充喜服,两人都能穿着红衣裳拜堂。他拉着宋时回去换衣裳,自己开祠堂,领宋时跪在摆好牺牲酒菜香案前……
家里虽也有下人,可哪儿有下人倒管主人?况且如今满京都知道他与宋时相好,连他祖父和兄长也不管,别人自然更没有说话地方,早老老实实地替他摆,洒扫灵堂,等着他们两位老爷拜天地父母。
知道这位长兄腼腆害羞,便答应下来:“既是如此,先谢过大堂兄好意。”
桓升也背过他跟宋时传情《鹦鹉曲》,深知他与宋时往情深,含笑说道:“也不算什。这偌大个院子,单们家住着也冷清,还是搬到国子监外那个小院,日常夫妻相会,看看孩子们也方便。”
他们也这趁这两天收拾东西,从外头雇几辆大车运走,这个昔日繁华侍郎府就真正冷清下来。桓凌个人对着满目凄清,也住不下去,宁愿搬去稍远些宋家蹭住,但临走之前还有件事要做——
他亲自去买烧猪头、香烛、鲜花、蒸酥点心,叫人到馆局门口守着,请宋时散值后来桓家唔。
宋时早就听说他家今日离京,只是不能请假来送,下值后自然立刻就打马奔向桓家。这侍郎府门头匾额都摘,还没挂上新,门外也不见平常车水马龙、访客不绝盛景,看得人心里有些伤感。
这回没有赞者,没有人在外观礼,也没有亲人贺喜,比不得宋家那场结义大礼热闹。但桓凌拜下时却比那时更激动——因为在宋家结拜时他还只是义兄身份,这回拜过天地,他们便是真正由天地父母见证夫妻。
他从香案上取来卷纸,铺开后在卷头上规规矩矩地写下二人名字,字迹是从未有过浑厚有力,纸背都被墨浸透。
宋时心知他写是什,但看着他笔锋在纸上运转,竟似入神,看着他完下两人名字,也丝毫没拦他。
桓凌写罢搁下笔,将那张纸高悬堂前,含笑看着宋时说:“家旧族谱被祖父带回老家,以后这族谱便由咱们两人起头重写,代代传下去可好?”
宋时将目光转开,视线擦着那张族谱晃悠阵
更该伤感,怕就是亲人搬走之后,孤零零人住在这院子里桓凌。
他见旁边小门开着,也没个家丁应门,索性自己推开小门,道清寂得如欲融入这片清冷院落中身影便撞入眼中。
宋时脚踩在门槛上,竟忘迈过去,而是踩着门框蹦到里头,随手扯上门便问:“你家人都已经回去?”
只剩你个人孤孤单单在这宅子里等?
桓凌点点头,向他伸出只手:“如今连大堂兄也搬到别院去,个人住这大院子也实在住不下去,时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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