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几位孙儿听说你住在桓府,曾特地去寻你结交,好在之前没遇上你。齐王如今也大,此时朝局微妙,你还是不要沾这些皇子派系好。”
宋时想起齐王那日拦路都要拦住他说话,事后又送东西、又叫表兄弟到家里找他,感觉竟像惹上个跟踪狂,忍不住有些发寒。
张阁老见他知道厉害,微微颔首,指点道:“马严掌管兵部多年,边关各地都有心腹嫡系。他如今罪证确凿,这些人手都难免要清洗遍,换上新人——”
这些人总不会是凭空出现,大半儿是在世家宿将中挑选,其中又有不少与德妃母家魏国公沾亲带故,如今新旧交替,朝中向着齐王脉说话声音更响。
何况齐王自己也不是周王那样内敛性子,前两日竟全副披挂面君,上奏章,说要亲自领兵荡平达虏,雪马氏为国朝带来耻辱。
“虽然陛下否齐王之议,将齐王拘在宫中,却也深恨其误国。究治马严之罪诏书就要下来,恐怕也有些风雨牵连周王……罢,跟你说这些还早着,你个小小编修,哪里插手得这样大事。”
宋时特别老实乖顺地点头:“弟子跟桓师兄都是堂下官,人微言轻,哪里敢插手这些。只管做好自身本份便是,此外应不敢沾手,恩师放心便是。”
这学生除当堂承认跟王妃兄长、四辅之孙、翰林编修有私情之外,确没干过叫人不放心事。
张阁老得他承诺,满意地点点头,喝口茶水,忽然想起事:“你在桓家炮制药材?做什药,难道你还通医理不成?”
“痔……”宋时刚吐出个字,又觉着说得太直白空易惹人联想,便改口道:“治伤药,身上哪处受伤、有脓肿破溃,泡会儿都能消毒……无论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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