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背后大哥宋霖就替他们跟叔叔许诺:“侄儿必定教导弟弟们读书做题,不辜负三叔片苦心。”
大侄子真是靠得住,随他爹!
宋时猿臂伸,将宋霖也勾进怀里,摸着他刚留起短短披肩发小头顶,怜爱地说:“三叔去地方虽远,但有驿站传信,不管读书还是别什事想与三叔说,叫你们爹爹帮着递封信就行。地方官清闲,三叔有是时间看家书。”
他把三个孩子打发走,两位嫂子和他姨娘来给他送东西。
他自己收拾都是做事业用东西,才跟家人团圆没到年又要出门,还是独自人赴任,家里人自不放心。娘和嫂嫂们赶着给他做簇新内外衣裳、鞋袜,哥哥们外头买新官袍、腰带,还换几匣打赏下人铜钱、碎银……衣食住行打点得色色周到,连油盐酱都恨不能给他装车。
礼,拿出自家备下礼物给他。
宋霖给是个打着“平安”二字银牌子,手工粗糙,像是从街上买;宋霆拿是副红绫裹着新羽毛球拍;宋霄给则是包自己平常珍爱升官图和棋子。
宋时颇为惊喜,上前亲手接过东西,珍重地放在桌上,谢道:“三位侄儿有心,叔父定会好生收着,带到汉中使用。”
这仨孩子真懂事,他十来岁时爸妈出差他可从来不带送东西。只可惜他没收着什给孩子东西,索性人给块同僚送玉牌,再翻出盒过年打银锞子,把带石榴样式挑出去,只留下蝙蝠、寿桃、草虫样式,用绣囊分装开,给孩子们挂在腰间。
宋霖年纪大些,已经不要零花钱,霆哥儿和霄哥儿却高兴得很,扑到宋时怀里腻歪着谢他,又有些小大人般感慨:“早知道们应该跟大哥样,去外头街上买东西来,比从家里拿玩具有诚意。”
别他都收,但山西陈醋可是从古代出名到现代,那几瓮醋就不要带。
因有家长帮忙收拾行装,他正好腾出工夫给侄儿印教材、给大哥印模拟考题和答案;到翰林院、各家府上拜别师友;临行前又到酒楼订桌,请平日交好同僚和同年们吃顿散伙宴。
这折腾足有五天,应该带东西都收拾齐全,该行礼数也都行周到。他到吏部领关防、路引、仪仗,便拉着雇来车队、保镖,踏上西行之路。
他出发时已过二月,北方虽然不能说春暖花开,但也不是正月间寒风凛冽模样,地上草也透几分新绿轻黄,行程并不艰难。京城到汉中两千数百里地,他们行车马行车又多,须得晚起早宿,又要等着从保定赶来匠人同行,拖拖沓沓地也走个多月。
从京里到西北任职,给定时间就只两个月,宋时为
什都是诚意,三叔都喜欢。
三叔摸着他们头道:“这两日有些忙,原打算印几本算术书给你们看,直拖着没印出来,你们放心,三叔临走前必能印好。”
侄子们小脸儿上笑容顿时凝住。
宋时颇能理解他们心态,安慰道:“以后三叔去西北,也不能常催着你们做题,你们要想三叔就看看书吧。”
这样就好,三叔不会催他们,爹娘又不懂这些……霄哥儿给小堂弟打个眼色,两个孩子缩在叔叔怀里对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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