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不知道晋江网上就是吃喝玩乐小文章容易过稿,是以这些天随着周王出行,特地请周王讲讲宫中饮食用度、日常消闲娱乐等项,整理成小品文。只是他对后世文章写文还不大熟练,还要宋时再帮着添改几分才行。
两人就关在舱里写文章,早晚出舱透气,看看江上景致。晃两三天过去,船早行到府城外。
汉江离府城有四十余里,他车子已经退,便先遣人拿着禀帖、到任告示、到任牌进城,叫府中佐贰官带着印信、钥匙,并领衙差、驾车马来接他。
般外官到任也不能直接进城,都得属官带着车轿来主请,才有为官威仪。他本该先住进城隍庙里,斋戒三天后好拜诣城隍,无奈码头边上没有城隍庙,他便改住驿站,等同知、通判、经历送来官印,挑好入城吉期,赶在朝廷给赴任限期前驶向府城。
城外自有属官来迎接,不过他数着人数,却觉得这回来迎接他人好像多些。他虽是个正印知府,到任时该有汉中府同知、通判、经历、南郑县令、县尉等人迎接,可这回来接他却多位红衣五品*员——
汉水码头旁,早已备下条大船。
他们是自东向西、逆水而行,走水路比陆路稍微慢些,但行船比行车更平稳舒服,官船上地方也大,足够装得下他们这些人马和几车行李。只那几辆大车不宜上船,反正也是租车,就直接给银子,打发车行人回京去。
船上能看无非是两岸风光。宋时在南边儿替他爹当两年师爷,乘船比乘车还多,早已经过看看江景就能兴奋年纪。是以登上船之后第件事倒不是赏景,而是翻出笔墨给布、按二使司上官写禀帖,给本衙中人写到任红告示、到任牌,叫他们带车马轿在城外驿站迎接。
还有周王——虽然周王不算他正经上司,但既住在汉中,也得写份禀帖上去。
他是个考中三元及第,海内有名才子,偶像包袱很重,写禀启都得写得文彩灼灼,给每位大人措辞还都得各有不同。若然千人面,怕那些前辈进士们笑话他。
恐怕是他沾桓小师兄光,有周王府长史来迎接他?
他撂下车帘,朝桓凌眨眨眼,含笑说道:“这是周王殿下派来亲迎你?看来属下是沾们佥宪大人光。”
桓凌轻笑声:“也不全对。”
怎回事?宋时就不爱听这卖
好在他从到广西起就替他爹写这种文书,经验丰富:开头定要用个“新选陕西省汉中府知府宋时谨禀”,收尾大抵写个“卑职谨择于本月谋日到任,先期具禀”,中间无非先谦虚句自己是“庸材”“迂疏”之辈,愧于“叨荷重任”“猥厕朝列”,然后愿如“青萝托于乔木般”仰祈止官拂照,托于庇护之下……
都是套路,写多就手熟。
桓凌本想帮他写几篇,却被他拂开去:“这些都是没用东西,别浪费你时间,有空多写几篇论文吧。到任后要办学校、工厂,搞工业化大生产,还仗着你帮忙呢。”
搞起工业化来,不知还有多少资料待学习,后台晋江币永远都不嫌多啊。
桓凌笑道:“知道你那些论文是做大事时用得到,前些日子也搜罗些可用东西,你忙完这些也可替审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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