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微微垂头,自谦道:“也亏得汉中府给娘娘堂兄家捎来书信,细写咱们殿下出行时备行装,妾才想道该准备些什。”
王妃娘娘虽不提家事,但谁不知道汉中知府是那位宋三元,桓王妃亲兄长心上人?她还在闺中时都听过那本《宋状元义结双鸳侣》,虽然王妃性情端庄,不好炫耀,但她受夸奖,怎能不顺情夸夸王妃娘家人?
她便愈发详尽地说遍汉中府信中所附清单,连连夸那位宋皇亲。若非他来信告知她们王爷出行时日、随行人马、备下行装,她们这边才能恰好安排出该送东西。
桓元娘默默阵,垂眸道:“妹妹所言极是。日后殿下回京,或将咱们接往汉中,得机会,……便请殿下和兄长答谢宋大人。”
她是再也不敢因自己私人恩怨而任性,做出妄议朝臣,损伤周王声名之事。
,护着腹部。昔日圣上所赐侧室李氏在旁随侍,行动饮食无不亲力亲为,身边跟随服侍宫人使女也规矩森严,比在宫中时换番面貌。
传旨黄太监也曾亲历那场谣言风波,见王府中这番气象,倒觉着这几个月王妃行事愈有章法。周王虽不在,王府中却是妻妾和睦,家事料理得井井有条,总不负圣上与贤妃娘娘教导。
他传口谕免王妃跪,晓谕她与王府中人为周王准备出关之物,送往居庸关外。但因周王身负皇差,巡查是边关军机要务,府中女眷不得亲去送别,将东西备好,自有宫人运送。
宣罢旨,黄太监便换副笑脸,体贴地劝桓王妃:“桓娘娘早些着人收拾罢。奴婢听说辽东苦寒,只怕他们在京郊多拖天,到辽东便多冷几分。殿下金尊玉贵身子,自幼就没尝过风霜之苦,若备得少,到辽东受罪可怎办?”
桓王妃谢过他提点,沉稳地说:“府中得王爷要巡边消息,度着车队早晚要到京师,以王爷纯孝之心必定要进京报信,故而妾身与李氏早备下衣食木炭等物。黄公公若是等得,妾身这便安排人装车,请宫中代为转运。”
他们之所以从宫里搬出来,又要出京去地方镇抚军事,岂非都是她当初任性,见宋版书便要闹起来,岂会被人抓住把柄,泼殿下身污水?
当初她满心只想着如何辅佐殿下,坐代明君贤后,如今才知,原来她要做好个贤王妃也不容易……
周王府中有人惦记周王,隔着几条街齐王府中
黄太监笑道:“王妃娘娘细心,奴婢这便回宫覆命,叫人来王府接车。”
他离去之后,桓元娘便将身子放松,缓缓倚进椅子里,对李氏叹道:“这些日子辛苦妹妹,还要劳你带人收拾东西。”
李氏福福身,温婉地答道:“服侍殿下与娘娘正是妾分内之事,谈何辛苦?娘娘放宽心,辽东离着居庸关也不过千余里,待世子降生,娘娘养好身子,殿下也该回到京里。到时候圣上开恩,殿下进京覆命,岂不就能回府来与娘娘和小世子相见?”
她掌着府中小库房钥匙,不时就将早已备好箱笼装上马车,宫里恰好派内侍来取行李,她便吩咐小内侍连车起带走。
元娘见她收拾得如此利落,含笑夸她:“妹妹做事清楚利落,来日得见殿下,定不忘报你协管王府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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