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族谱都上,又是记在时官儿亲兄弟那列上,叫就叫吧。
宋老爷其实也容易哄,多夸他儿子几句,他身刺就顺,只是还要撑个长辈面子教训桓凌:“你也别嫌老夫老生常谈,将来你们二人是要扶持着过……过日子,你若有个伤损,那痴儿该当如何?”
他还有很多事要陪着时官儿起做,要替他建起和后世样汉中府,怎会先受伤,要他照顾呢。
桓凌认认真真地向老父亲保证:“这回随殿下回汉中,就跟着时官儿读书、教书,轻易不往危险地方跑。”
朝廷如今有意派人学宋时制肥、栽种之事,这都是要在书院里学,他这个副祭酒肯定要帮衬时官儿教书。
也叫他认认父王模样。”
周王朝她笑笑,双手托起婴儿,心满意足地逗弄幼子,想象着将来家人在汉中府团圆和乐日子。
而他未来计划中处处少不得舅兄此时其实正在自己岳家讨好岳父岳母和两位舅子。他这趟回京虽没带什礼物,倒也从居庸关外买些桔子、柿饼、干果、山货,又翻出几套棉线毛线织衣裳。
宋时让人给他织衣裳比给周王还多,他有几件没穿过,正好拿来借花献佛,只说是宋时叫他帮着捎回家来。
老岳父身材比他短几寸,看着衣裳长短就知道原不是给自己备。但这毕竟是桓凌千里迢迢从汉中捎来,又是他那宝贝幼子教人织出来,索性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领孩子们情谊。
不过他不怕。
他跟着时官儿自学后世小学、初中知识已经有些日子,如今给侄儿们出个充水排水应用题、解方程组题、多边型面程几何题等等都是信手拈来,可以现场出题目考校呢。
朝中诸位大人虽然读书甚多,但他自问文学算术也不逊于别人,还是教得他们。
他借三位侄儿练练手,出满满页数学题目,考得侄儿们无从下笔,险些齐齐哭出来,终于满怀信心地跟着周王离京师。而在他们离京十余日后,内阁、两院、吏、户、工部那场廷推也结束,各部先作内推,再经廷推筛选,终于选出十位年少聪慧、耕读世家出身进士,沿着周王轨迹驶向汉中。
他们是十月上旬动身,因回程时各家父母亲人都给儿子添许多年货,车驾累赘,竟足足走到元宵才到汉中。廷推推举出十位天
衣裳回头改改还能穿,实在不行还给他哥哥们呢。
他叫人收起衣裳,先没问儿子,倒关切地问问桓凌这路上情形,听见他们路上平平安安,没遇上什达虏、山贼,才安心地吐口气,有些别扭地说:“你们没遇上事就好,若是伤着碰着,时官儿知道,岂不又要心疼许久?”
他可不是自己在意这个比自己家父子还高儿媳妇,只是时官儿爱心疼他,他们做父母还能怎样?他只是怕桓凌真带着伤回去,叫时官儿伤心罢。
桓凌许久不曾受过老泰山这样别别扭扭关心,在外奔波数月后再度体验,竟比从前更能真切体味这种温暖,含笑答道:“父亲大人放心,孩儿随身带着时官儿做千里镜,哪里有虏寇动静,隔得远远便能看见,早将人打杀,如何会叫他伤着?”
谁让你叫父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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