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大人却是既收到他眼风,也没听到他无声质问
反正他二人不分彼此,叫声大人,谁答都样。
两位大人手里还捻着万民伞绸条,却已抬起头来对视眼——那眼平平淡淡,在长史们看来也没什意思,他们俩却像是刹那间已交流过千言万语似,同时露出深深笑容。
宋大人眼神虽舍不得挪给他们,却也十分真诚地答道:“早前战事最胶着,与桓兄每日从半夜忙到天明时,就曾对他说过:待这场战事大胜之后就要辞官。”
嘶——怎连宋三元这样能下田、能开矿、能兴工业,还能骑马踏遍陕西省干才,都曾忙累到想辞官吗?
这种心思不是他们这些原本只打算当个普通亲王府属官文弱书生才有?
伞这种形式,却很满意其上透露出教育工作成果。
再看看夹道送行这些人,论人数、气氛几乎能比得上大明星做活动场外应援,足见百姓们生活水平提高,汉中府交通建设做得到位。还有河岸边修得结实堤坝,看似平凡却连年分担洪峰泄洪渠,河上叫卖着不知真假“三元系列”特产船妇……
他平常吐槽盗版三元吐槽欢,临别之际也忍不住招手叫船娘来,买些三元牌特产膨化食品、凉糕、糖水罐头,回到舱中便和桓凌起就着小吃数万民伞上人数。
周王和王妃等人在前头大船上,褚长史和司马长史跟他们同船跟在后头,也凑到房里看新鲜万民伞。他们两人看得眼馋,东西都顾不得吃,摸着那条条字迹千差万别绸带说:“来日们若能外放做任知府,临行时也有这多父老真心给们送万民伞就好。”
不用送送十几把,就照这个绸带数目送上把,他们就此生无憾。
褚长史自从他被圣旨点为少詹士后便有些敬畏,不敢再像从前样玩笑。如今听说他也曾有自己这样普通进士烦恼,这因官职变动带来隔阂仿佛也消减,又和从前样地玩笑道:“那如今呢?”
如今他们都将调回京城,翰林院就是个清闲衙门,詹事府少詹事几乎是个镀金用虚职,宋大人还想辞官?
宋时也笑吟吟地看着他和司马长史,轻轻点头,答句绝不似玩笑:“等这场战事结束,就打算辞官。”
这是玩笑,还是……不会当真要辞吧?褚长史脸色都有些变,瞪起双快圆成杏核儿大眼看向桓凌。
你夫人……夫婿……唉,宋三元说要辞官你也不劝劝,这不是成心吓他们这些下属吗?
唉,以前周王是亲王,甚至可能是藩王,王府属官还能让他们这些三甲进士充任。以后……大家虽然不说,却都默认他要当太子,能任他身边属官詹士、少詹士却都要翰林出身。
他们两人做成太子属官,以后也不想留在京里被人挑来拣去,倒不如放个外任。凭他们这些年看、学东西,再去汉中经济学院选几个早就看中好学生,还怕将来治理不好个府州?
他们也不敢比宋三元,只要能在本地留个德政碑,进地方人物志就行。
说罢又羡慕地问宋时:“两位大人将来有何打算?”
从前宋三元是五品官职,和他们样,如今也升两级,和桓凌比肩,他们称呼起来倒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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