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听见个“姜”字就忍不住要撇嘴,苦兮兮地说:“别弄姜
游船就行,不要几层高官船,两个渔人掌舟,他们可以在河中边垂钓边联句。
诗联成什样不要紧,泛舟钓鱼有意思就好。宋时甚至想要弄个以前在公园游湖时租脚踏船,不需要船夫,只他们两个人坐在船里慢悠悠地边踩边赏风景……
咳,脚踏船没有,双人船他也不会划,还是找个有人撑船方便。
海河是货运繁华之地,他们虽已退休,不能随意征用官船,却也很快便租着只两人撑游船。船身长数米,当中架起人高船舱,内设桌椅、矮榻供人休息,船头支着个小煤炉,有渔妇帮忙烧水做饭。
两位大人满意地上船,吩咐随行家人借两个鱼竿来,两位大人就顶着春日水面寒风将鱼竿架在船弦边,站在船头对景联诗。
二人离京后第站便去天津。
天津,天子渡过之津,只是这世界换位天子给它起名,建城也比宋时穿来那个时间线大些,是个县城——这也好理解,毕竟是天天在气象预报上常看见城市,突然就没,哪个穿越者心里也觉得别扭啊。
托郑太·祖福,他们定位大港油田就方便许多。
虽说大港浅层油气田也有1200-2000米深度,现代科技水平开发不出来,也理当探不出来,可谁叫他名气高,是当今“理学”第人呢?
汉朝经学大师都能给宇宙初生状态编出个太易太初太始太素,还用几百年没人质疑,那他提前算定渤海港有油气田也不是什难以接受神仙行径。
钓鱼本就是为修身养性,不必计较钓得上来钓不上来,反正这船家会下网打鱼。
宋时三场之内天下第逻辑,说出来话定是没错。他桓师兄于是点点头,也只站在旁看看半浸在水中鱼漂起起伏伏,兴至来才提起竿来看眼,也不在意上头有没有鱼,还有没有饵。
河上风大,站着多吹会儿就凉浸浸地吹透衣裳。桓凌是个养生人,觉出几分凉意来,便把手中光秃秃鱼竿往下扔,拉着宋时手说:“先进舱喝杯茶暖暖。”
掌心中那只手已被风吹得发凉,连中藏在袖中手腕摸着也凉丝丝,必定是叫河上硬风吹着。
舱中有炭盆,也有烧茶小风炉,炉上煮着壶滚水,正好熬杯姜汤暖身。
——大不多写几篇论文,抄几个别人看不懂公式,剩下都推到那些有异议人学业不够扎实上就是。
不过退休干部心态和在职基层公务员自然不同,找起油田来就不像从前在汉中探矿时那雷厉风行,而是带几分游山玩水休闲心态。
宋·退休·翰林·时在看到海河并不宽阔但充满生机水道时,也萌生片诗意,酝酿半晌,深吸口气,对着水声涛涛河面高声道:“桓小哥哥,来作首诗听听。”
他叫声哥哥也要加个小字,不肯吃亏小心思简直昭然若揭。不过桓凌连“贤侄”这称呼都笑纳过,自然也不介意当个小哥哥,只抬手在他额前点下,便对着宽阔平静河面作起诗来。
河水缓缓而逝,诗句亦连缀不绝,却是联柏梁诗。宋时听几句,便觉着站在河边吟诗不大有情调,吩咐人弄个小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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