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早已不酸,是心酸。
桓凌要笑又不敢笑出来,怕他心酸得更厉害,忙把他脸按到自己胸前,在他看不到处露出满面宠溺笑容。
他手捋着宋时脑后头发,笑问道:“当年咱们在武平时,你个少年童生代父亲打点衙门,抚民理政,建那些工厂……展露才具其实比今日宋三元做出这些事更令人惊讶。却从没想过那些怪力乱神东西,你猜是为什?”
嗯?难道他那时候不该烧玻璃、烧水泥,建农家肥工厂?
宋时顺着他话反思下,还没反出什,便觉他胸膛中传来浑厚震动,亲昵声音响在耳际:
们看着学生们往米饭里掺着菌种,看着它熟烂,就觉着有些像人家做酱、做秋油。”
不过做宫里做酱都是用干馒头、饼子,倒是没见过用米饭。
同行位方郎中笑道:“米饭多是放上酒曲造酒。可惜这治病良药做不出好酒,看看颜色就像做坏。”
他们倒不在乎宋时和桓凌怎如此精准地配出培养基,按时接种菌,控制温度,只叫人细细记下实验过程,拍和这些井冈霉素合照。
桓宋理学院学生更不会问——他们打从投奔这两位先生,就知道他们明天理,仁而爱人,不计个人功名。
“因为时官儿这好,做什都是应该。”
有这样品德,不是圣人,也合是个贤人。
《周易·系辞上》云:唯深也,故能通天下之志;唯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唯神也,故不疾而速,不行而至……
先生们方“通天下之志”“成天下之务”,还未展露出能“不疾而速,不行而至”本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唯有宋时自己认真地担心做井冈霉素过程太顺利,会不会有人对他身份起疑,为此还准备好几页稿子。结果从头到尾没人问过声,他那几页文稿白写,心里还有些空落落。
他师兄听师弟抱怨几句小心思,忍俊不禁,伸手抓住他曾经写稿子写得发酸手腕,细细揉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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