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程美心提到商细蕊就
肚子怨气无处发，要是早有机会手起刀落，何苦咬牙切齿
总惦记着。她再厉害，总也不能在司令眼皮底下兑
毒药给商细蕊吃，般也就是脸色言语上给人气受。商细蕊既没有争闲气心，口角也甚伶俐，会撒娇会告状，他竟不是被程美心挤兑走。
“那为什
还要离开司令府？”
“因为
想出去唱戏。”
“曹司令肯放你走？”
“开始不肯。”商细蕊放下刀叉，手比划个枪样子：“他就拿
商细蕊失笑道：“这是肯定啊！”抬眼看看程凤台，想想他和自己玩得再好，那也是程美心亲弟弟，常言道疏不间亲，剩下话就不讲。
程凤台笑道：“你就多多包涵她吧！小时候都没少受她挤兑和挑拨，何况你呢？”
“真呀？她怎样？”
“好玩玩具都是她，好吃东西也是她。等长大些，在学校交个把女朋友，她就向父亲告状，使父亲罚。”
商细蕊顿时心理平。
让她们找块空地打架，谁打赢就听谁。走啦！”
程凤台真忍不住，笑出声来搂着商细蕊肩膀带他走，路上乐不可支地说：“商老板，你真好玩儿。”
商细蕊大概也觉得自己挺好玩儿，点点头嘿嘿地笑：“您今天怎有空来看？”
“上回不是扯坏你衣裳？请你顿便饭赔不是。”
商细蕊不以为意地叹，笑道“那个事情早忘！”
“不过，也不是好欺负。知道以后，就抓只活老鼠塞进她五斗橱里，她拉抽屉，小老鼠蹦就蹦到她脸上，把她吓得发场高烧。”
商细蕊乐得笑起来，想象下，十分解恨。
“那都是小时候事，长大以后不这样。”程凤台心想，长大后程美心都是暗着害人，表面功夫做得极好，让人点儿把柄也抓不到。“商老板，她欺负你时候，你怎样呢？”
这要是换另两个人，个娘家兄弟，个离门男宠，怎也不能聊这些事情。但是程凤台问得直率，商细蕊又有那点缺心眼，两个直肚肠碰在起，就百无禁忌起来。
商细蕊说：“就直待在司令身边，步也不离开。司令不在时候，就跑到楼上房里躲起来，不让你姐姐找到。”
进车里，程凤台问：“商老板，想吃什？带你去六国饭店吃西餐好不好？”
商细蕊听说是吃西餐就蔫，但还是点点头。他是这样，与相熟人可以玩笑戏谑，与顶熟顶熟人，才会表达自己主意。现在与程凤台只到玩笑戏谑那层，还没有到表达主意那层，所以程凤台怎样安排都使得，到饭店，也随程凤台点些什菜。
程凤台看他很熟练地操作着面前餐具，问道：“商老板，常来吃啊？”
商细蕊道：“过去住在曹司令那里，吃过次。”他可聪明，什家伙派什用场，使过遍就都记得。当年程美心还企图以此令他出洋相，谁知他眼睛瞟眼旁人就看会。这几件小器皿，总不至于比台上身段还难学，台上身段他都不过三遍。
程凤台也知道曹司令家吃西餐必定是程美心主张，便道：“你过去住在曹司令家里，姐姐为难你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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