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令说:“小凤儿,你不地道,他们是你亲戚,老子就不是?j□j奶奶!”
程凤台被曹司令口头上操奶奶,脸上笑容却不变,很谄媚地拿过榛子来剥。曹司令想说不要剥,老子吃下午,吃得直放屁。谁知程凤台是剥放进自己嘴巴里,把曹司令都气乐,笑骂他两句兔崽子,又问候他母亲和外婆。程凤台咧嘴笑笑,照样没往心里去。
曹司令不与程凤台生气,因为脾气相投,打心眼儿里喜欢他,比对自己儿子还喜欢。程凤台不与曹司令生气,因为把他当长辈,莽汉,靠山,糊弄糊弄,不搭理就完。
程美心往后仰,越过曹司令轻声问弟弟:“们家哪里还有亲戚啊?二阿叔和小孃孃不是都在英国?”
程凤台说:“不是们家,是二,nai奶那边,她表兄表嫂……哎!就是平阳常之新和蒋梦萍!”说着朝边扬扬下巴,程美心看过去,看到范涟身边那对郎才女貌。平阳旧事程美心可算是半个目击者,知道得清清楚楚。揣着春意多看两眼常之新,心道他可长得真不错,是个女人肯定就会选他,商细蕊团孩儿气半大小子,又疯又任性,哪个女人会要啊。
天色已暗,花园里戏早开场。程凤台带着常家夫妇逛遍宅子,还在絮絮介绍:“这宅子是过去瑞亲王府,范涟晓得,是不喜欢中式房子,采光不好,冷。可是二,nai奶喜欢,再贵也只好买啦!表舅兄,你知道这宅子多少钱?你听着都得心疼死!原样再造座都够!——看到那口井没有?据说庚子年那会儿,瑞王福晋就是跳里头死。儿子不听话,就拿这个吓唬他。哈哈……”
常之新含笑听着,悄悄问范涟:“他总这样?”
范涟觉得姐夫今天比平常还要没谱:“平时不这样,今天是跟你投缘。”
常之新笑道:“挺有意思人,哈哈。”
范涟苦笑:“是挺有意思——太有意思,寻常人都架不住他这份有意思。”上前跑两步拉住程凤台:“姐夫,差不多。表兄要在北平住阵子呢,看宅子什时候不能看?你撂下客人在前院,不好吧?”
想到商细蕊那段落花流水败涂地感情经历,程美心抿着嘴笑得很得意,那得意
程凤台游兴正浓,说:“他们管他们吃喝玩乐,有没有不妨事。还要给他们端茶递水不成?”说着忽然停住脚步回身,拍巴掌,失色道:“糟糕!把姐夫给忘那儿!表舅兄——”
范涟挥手赶他:“表兄给带过去,你赶紧吧。别教曹司令枪崩你。”
虽然还不至于崩人,但是曹司令脸色确实已经很不好。因为这半个多钟头里,程凤台没过来,商细蕊也没出来,而且也没有美人在跟前奉承他——老婆程美心不能算。曹司令什时候被人这样怠慢过,几次忍不住想走之,程美心按住他劝:“亲爱,Edwin定是被什事情绊住,再等等嘛。待会儿还要开席吃饭呢,到时候你狠狠罚他两杯。”
这话说到第五遍,程凤台终于挂着谄笑面孔赶来。曹司令吹胡子瞪眼看他,冷冷哼。
程凤台笑道:“姐夫生气啦?别生气啊!有房亲戚刚到北平,忙着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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