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什都不是。为她,死都愿意啊!为什要和肠子腥争?因为那女人给过承诺。她说永远都是她最要紧人,谁也比不上在她心里地位,们骨肉相亲,总是不分开。可是说完这话没多久,她就去和肠子腥好,她说这话都是哄!整整十年相依为命,抵不过她和肠子腥三个月!做不到事,她为什要应承?她骗……就像个傻瓜那样被她骗……”
程凤台跟在他身后走
过去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念念不忘前尘往事,害人害己,非大丈夫所为。男人眼睛要向前看,老盯着儿女情长有什出息?第二是希望商老板念旧情记旧恩。梦萍姑娘从前对他这个师弟多有照料,如今已为人妇,过得相当幸福,那就恩断义绝两不相干。他再这样得机会就踩他们踩,不道德不上路,是小人作为。第三是劝他摆正自己位置。莫说梦萍是他没有血缘师姐,哪怕是嫡亲姐弟,长大以后为心爱之人分道扬镳都多去。梦萍对他是亲情,对常三是爱情,两者怎能打比呢。他个做弟弟,没有立场对姐姐婚事说三道四,他这是管过界嘛。
商细蕊默默听着,脸上笑意渐渐淡下去,半垂着脑袋,额发把眉眼都挡住。程凤台觉得他大概是有点受不,但是受不也要受,这个事情年深日久千丝万缕,就是得给他个迎头痛击,骂醒他。但是商细蕊点反应都不给,不像是要醒悟或者被震撼到样子。程凤台急性子上来,往下话就有点难听,有点骂人味道,面说着,也觉得自己过分,便等着商细蕊如同传言中那样激就疯。心想哪怕骂不醒他,只待他发疯,便把此人丢回市区,以后不相往来,这顿好骂也算是伸张公道,为朋友解恨。
程凤台追加三刻钟时间,直闹得自己口干舌燥词穷意尽。香山夜里很冷,冷得还未下雪就先结冰。程凤台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缩缩脖子,对商细蕊态度很不满意,便又追几句批评话。直把腹稿都发表完毕,即兴发挥也讲完,数落人也骂完,商细蕊仍旧低着头,下巴慢慢地蹭着围巾,像在若有所想。
程凤台怒道:“你!讲话!”
商细蕊抬起头,很疲倦地软声说:“不是。二爷,不是这样。”
“恩?”
“那女人本来是同义兄好,可是半道上却丢义兄,跟肠子腥。肠子腥那时有老婆,那老婆不是家里配,是他自己原先看中。他能为那女人抛弃原来老婆,也就能为别相好抛弃那个女人……有钱人家少爷最狼心狗肺,都不是好人。”
程凤台琢磨,那个女人是蒋梦萍,肠子腥就是常之新。这小戏子太孩子气,恨个人就连名字都不肯叫,就起绰号。但是最后句话程凤台很不爱听,什叫有钱人家少爷狼心狗肺,这是骂谁呢在?
“他们瞒着相好,气成那样,还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对她直是细声软语……可她呢,她听烦就说什都不是,说她要怎样轮不到来管,说伤心都是活该自找。”
程凤台停下脚步看着他,这可真不像是从蒋梦萍嘴里说出来话。商细蕊还径地在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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