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话,商细蕊自然不会嫌弃他。于是等商细蕊漱完口,程凤台接过他杯子和牙粉也漱。等他洗完脸,程凤台趁着热水也擦把。洗脚时候,个脚盆里四只脚,两个人踩来踩去闹着玩,泼地水。小来在旁看着真是活活恶心死,要知道程凤台是这样没脸没皮,还不如给他备套呢!
程凤台洗完脚往床上仰面躺,就跟在自己家里样自在惬意。商细蕊挨着他,睡在同个枕头上。小来脸板得像块铁皮,收拾脸盆和毛巾,留下盏如豆油灯出去。出去又在屋外冰天雪地呆呆站会儿,把自己手脚冻得通红。
商细蕊也跟着他打量圈:“这不是挺好。屋子空,下雨天就在屋子里练功。”
“你还练功?都练些什功?”
“拉胳膊伸腿,翻跟斗,还有跳高,踩跷,商家棍。”
这说都是真话,可程凤台老觉着商细蕊是在说大白话逗他玩儿,他怎样也不能想象商细蕊舞刀弄棒情形。
此时小来把灶上热水兑凉给他送来,但是只预备商细蕊套盥洗用具。小来是故意不给程凤台好脸,她不知道程凤台本来就是个不要脸,这点冷遇,根本不能浇熄他今晚与商细蕊同床共枕热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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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凤台脸谄笑:“小来姑娘,打搅打搅,真是不好意思。”程凤台对小来特别客气,因为知道这个丫头不同寻常,与商细蕊名为主仆,情同兄妹,很吃分量。更不同寻常是她居然对自己冷颜相对,程凤台还没遇见过不喜欢他女人呢!
小来眼里带着不可置信和怒气看向商细蕊,眼里还有很多痛心。商细蕊过去不管与谁相好,都是在别人宅子里过夜,从来不会把人带回家。这程凤台算是个什东西!
商细蕊看小来好像生气,但是他不懂得哄人,站在那里很惭愧地嘿嘿傻笑两声,道:“你去弄点热水来,洗洗。还要和程二爷说戏呢!”
程凤台也对小来笑道:“是。们说戏呢!”
商细蕊道:“怎不给二爷备份来?”
程凤台笑道:“不用麻烦。用你。”
“那怎行呢。小来——”
小来站那儿把头微微扭,不动。
程凤台看看小来,向商细蕊道:“怎不行。难道你还嫌弃?”
小来想说同你这样下流货色深更半夜同处屋能说什戏?不是《琴挑》就是《幽媾》。冷着脸言不答地去弄热水,那态度真是三九寒冬,如冰似雪。
程凤台道:“小来姑娘脾气真大,以后找婆家可难。”
商细蕊脸木知木觉:“还行吧。她从小就这样——她是心眼儿好。”手拉住程凤台:“外面冷,二爷进来坐。”
这座小小四合院,商细蕊住正房,东屋给小来住,西屋满满地堆置水云楼戏服头面乐器,以及练武功家伙什。院子正中棵骨骼峥嵘梅树。传说中商宅,简朴得不能再简朴。商细蕊屋子里也是件多余摆设都没有,空空荡荡,四墙落地,显得十分贫寒。收拾得倒很干净,桌上地上纤尘不染,都是小来功劳。
程凤台环顾周,咂舌道:“商老板,你这大角儿,屋子可太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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