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3 / 3）

好好，们不着急，交给商老板和杜七公子们总是放心。”

周围人都抿嘴笑，程凤台摇着头，笑得最衷心。其实亲密如他，他也看不出来商细蕊是真憨还是装憨，总之商细蕊是有这傻得高深莫测本事，足够让四喜儿难堪。

四喜儿脸色变，抓住小周子胳膊提溜到商细蕊眼前。小周子脚都站不稳，脑门差点撞在他身上。四喜儿冷笑道：“商老板！您别不搭理啊！要说对您可是真够意思，水云楼满坑满谷好角儿搁着，还打发沅兰来跟要人！可是二话不说就答应！您看看！调理得这大，自个儿戏班子还没使上回，倒给您先用！”

商细蕊看看小周子，语气很冷淡地说：“这孩子是哪个？不认识。沅兰跟你要人，你跟说不上。”

在场几个老人都不迭地后悔，互相暗暗埋怨不知是谁把四喜儿请来，这讲话夹枪带棒，要是把商细蕊犟性子勾起来，个泼个疯，闹起来可不得。有眼色姑娘早奔到后院去请人，这时候俞青身白底青花长袖旗袍，像只古董青花瓷瓶似，踩着高跟鞋款款出来。她剪头眼下时兴童花头，漆黑及耳短发，发脚剪得齐平，女学生样清新俏皮。她来，程凤台就觉得她与其他戏子风度不样，特别沉稳有涵养，真个儿是书香门第小姐。

俞青出现，顿时化解四喜儿与商细蕊尴尬。她与大家欠欠腰，说许多客气话，宾主见过。他们之间是早已互闻其名神交之谊，比如商细蕊收过俞青两张唱片，俞青唱过商细蕊改编新戏。落座之前，本来商细蕊很自然地要与程凤台挨着坐，但是俞青拉开身边椅子笑道：“商老板坐这里来，们谈谈新戏如何？”于是商细蕊惋惜地看眼程凤台之后，毅然决然很欢快地跑走。他走程凤台旁边位子也不空着，四喜儿扭着粗腰屁股坐下来，媚眼如丝地向程凤台扫，手就搁在他膝盖上：“程二爷！咱俩可好久不见啊。上回牌桌上您说往关外走货趣闻，没说完呢，您再给说说吧。”

商细蕊斜拧着头望着程凤台笑，范涟在程凤台另边拍拍他另只膝盖，笑得也很幸灾乐祸。程凤台叹气，心想还说什说，遇到你，真后悔从关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