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热酒送过来。这时候程凤台已经吃菜吃得热气腾腾,水汽蒸上墨镜镜片,摘下来才看见双通红眼睛。不知道他昨夜又去哪里玩通宵。商细蕊不高兴,夹筷子菜吃在嘴里,盯着他眼睛瞧。程凤台讪笑道:“快年底啦,宿宿忙着盘账。”他这种鬼话,连商细蕊都骗不过。商细蕊扒着米饭咕哝两声:“才不信你呢。”
他们两个吃中饭以后分吃只水果,就双双上牙床搂着去歇午觉。商细蕊饱食生倦,困得不行,窝在程凤台怀里揉着眼睛大喊:“小来!四点半叫起来啊!”小来隔屋清脆地应。程凤台早已只手臂搭在商细蕊背上,沉沉睡着,商细蕊这喊都没能惊醒他,看来昨晚上是玩得很疯。商细蕊不满地撇撇嘴,然而他嘴唇动,就像隔着细薄衣料吻在程凤台胸膛上似。程凤台做生意时候留下几匹很好杭绸给家人做衣裳,块儿也给商细蕊做两箱子白、蓝、银、灰,葛,水绿色长衫短褂夹袍。商细蕊笑说,这些够他穿到三十岁也穿不完。程凤台却说:年轻人,穿衣裳就图个鲜亮,穿腻再做新,难道非得穿到破才算完吗?又指着种绵软细腻得犹如蛋壳衣子面料说:这个织法儿丝绸不冰皮肤,贴身做亵衣最好。回头找个好裁缝,别糟蹋料子,们人做两件睡衣。
睡衣做好,样面料款式,余下程凤台让给小来做两块素面手绢。仔细到这个婆婆妈妈地步,很不像他手笔。后来才知道这是绝版宫廷内造之物,市面上不卖。程家女眷们才够做两件亵衣,少爷们概没有。程凤台睡衣就放在商细蕊这里,此后歇中觉时候,就强迫商细蕊同换上睡衣,很是西洋做派。因为脱换在处,常常还把彼此睡衣穿混。商细蕊开始也不习惯,嫌麻烦,后来想到杜七告诉过他两句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仿佛就是他们这个意思。
这觉商细蕊有意要养精蓄锐,因此睡得很沉,还做个短暂梦。到时间小来过来喊他,吵着程凤台,程凤台睡头更浓,把他往怀里紧紧,似乎没有醒。
商细蕊揉眼睛推推程凤台:“二爷啊!时候快到啊!”
程凤台顺着他肩膀,路往下摸到他手腕上那只麂皮手表,举到眼前看看,含含糊糊道:“还早呢,待会儿们坐轿车过去,也就十分钟路,急什。”说罢手臂横在他胸口,凑过去深深嗅他颈窝,又轻轻啃小口。商细蕊嘻嘻笑,与他在床上打闹起来。
小来喊两声没动静,恨是商细蕊跟着程凤台不学好,连这个守时优点都被败坏。今天是什日子,去迟是闹着玩吗!过会儿便差小周子给商细蕊送来件浆洗过长衫和件小皮袄,催促起床含义很明显。小周子捧着衣裳站在卧房外,不知道是不是要伺候商细蕊穿衣梳洗。他在云喜班时候,这个情况下是要伺候四喜儿穿衣洗脸吃茶点。
商细蕊在房里道:“放桌上就行。”
程凤台却说:“大冷天再出去拿吗?小心冻坏。”向外扬声道:“小孩儿进来吧!”
小周子路盯着自己鞋尖走进去,羞得眼睛也不敢抬下。商细蕊坐在床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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